“哥.......”
“是!是!感謝二少爺!感謝大少爺!”跪倒的下人們喜出望外,又是一陣叩首。
俄然,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一眾丫環小廝端著蠟燭倉猝衝出去,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大多數人都發須混亂,睡眼惺忪。
白芨冇找到會有這麼多人出去,嚇了一跳,抱住頭蹲下連聲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用心的!”
陳氏道:“你是一心要護著阿誰雜種了?!”
“是麼?”白蘇挑挑眉,走到白芨身前抬起了手,小孩兒嚇得閉緊了眼睛。白蘇悄悄的笑了,在白芨頭上揉了一把,轉頭喝道:“聽到了嗎?這一次是少爺為你們擺脫,下一次可冇有如許的功德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白蘇臉上嚴厲,內心卻在暗笑。掀了被子吼道:“從速躺好。”
總不能奉告你,你這條小命是你哥我跪了一天一夜祠堂換來的吧。
“小少爺!小少爺您行行好!!之前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你殺了奴婢吧!你放過奴婢的兒子啊奴婢求求您了小少爺!!”
“眼熟嗎?”白蘇問道。
“滾出來。”白蘇點點他的臉道:“白日練武的時候不謹慎碰的,不要緊。”
“大早晨的,吵甚麼呢?”一個熟諳的聲聲響起。
白芨躊躇了一下,真的向大樹走去。走近一看,真的是廚孃的兒子。不過三四天,那本來虎頭虎腦的孩子已經褪了圓潤,穿戴薄弱的小衣,暴露的皮膚上儘是鞭痕,嘴唇發紫,奄奄一息。
白蘇點點他的鼻子道:“記著了嗎?今後叫對了,纔有糖吃。”
白芨謹慎翼翼的點點頭,難以置信的望著白蘇,又很快移開了目光。
那大抵是白蘇第一次與母親對峙。陳氏喜好女孩,對白蘇一貫是冷淡的。可陳氏又是一個很衝突的人,她需求兒子傍身,保護她在白家的職位,又不喜好白蘇,因為他長得與白君素太相像。
這笑容,倒是與白薇如出一轍。即使白薇千方百計的不認這個弟弟,血緣也還是將二人緊密的連接在一起了。
麻酥酥的,不疼。白芨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待到世人都退出去了,白蘇輕哼一聲,拉太小孩,朝著身後用力的落了一巴掌。
一眾下人見白芨如此行動,皆嚇得撲倒在地,身材抖如篩糠,冒死地叩首:“是奴婢們該死!奴婢們該死!”
快到小院四周,白芨俄然愣住了腳步,看向白蘇的眼神中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