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本日,子易雖是不想聽他嘮叨,不過雲軒既然叮嚀了,他也隻好去見見。
雲軒說著,已是哈腰低頭,隔著子易柔嫩的中衣,去啃咬此中一側的水晶葡萄了。
子易蹙眉道:“王爺此言何意?”
子易天然是擔憂雲軒被罰,除此以外,雲軒如果微醺,常常率性而為,讓子易很受痛苦。
亭內白玉石桌旁,雲軒錦緞藍衣,雲紋生光,緞帶飄蕩,手持玉壺,自斟自飲。
“先生又擅自喝酒。”子易有些抱怨,也有些怕。
敏王爺倒是不肯起來:“聽聞皇上龍體不佳,臣甚是掛記,亦自惶恐,都是臣失於奉養,敬奉不周,請皇上降罪。”
雲軒點頭,放動手裡玉壺。
敏王爺這才謝過皇上,起家到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風前在轅門處對子易欠身。
皇上同意大婚,百官天然欣喜,但是在立後的題目上,世人則是爭議不竭。
子易強忍下心中煩躁:“王爺有話直說吧,朕恕你無罪。”
子易和雲軒看兩人這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都有些好笑,同時也很獵奇,雲朗到底是帶了甚麼禮品來呢?
候選人之二,是信國公衛太尉嫡女,衛夕瑤,也是十六歲,嬌俏動聽,善騎射。封麗妃,居翠璃宮。
九兒和雲朗同時留步,看向這邊軒亭,不由也都是一愣。想不到雲軒也在這裡。
子易方纔清算好衣裳,九兒和雲朗已經行到軒亭前。
敏王爺還是跪伏於地,砰砰撞頭:“老臣該死,老臣該死,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啊……”
重臣內眷虐責下人,擅傷性命,則要視情節輕重處以放逐之行,或桎梏示眾,逐出宗祠。
“先生要做甚麼?”子易雖是模糊猜到,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天子立後,向來便是政務,不是家務,你又有何不耐煩?”雲軒笑斥子易:“你且細心揣摩著吧,不成掉以輕心。”
“皇上聖明,皇上開恩,皇上開恩,老臣該死,老臣該死啊……”敏王爺駭得魂飛魄散,以頭砰砰觸地,鮮血直流。
“臣有肺腑之言,如鯁在喉。”敏王爺說著,又離座跪了下去。
子易趨前,為雲軒執壺斟酒。酒香四溢,子易纖長如玉的手指握在碧綠的壺柄上,煞是都雅。
“哥,皇上。”雲朗施禮。
風前單膝點地,忙退了出去。
偏這件事上,雲軒還非讓子易自個兒拿主張,他並不參與定見。
子易對此非常不滿。我本身個兒揣摩著又有何用,我如果選定了人選又分歧你意,難道選也是白選,許是還要被你尋了錯處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