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好點兒了嗎？”寶兒端了茶水過來，輕聲問道。

“爹……”雲軒嚇了一跳，便是肩上、胳膊上火燎燎地痛也忘了，想也不想地就道：“不可。”

“爹，您輕點兒。”雲軒一個無妨，被他爹一蠅甩子抽到下頜上，立即在他那線條結實的下頜上帶出一道紫色的印痕。

“爹……”寶兒和霜兒刹時石化了。

杜百年也嚇了一跳，忙疇昔一把鉗起兒子的下巴：“誰讓你亂動的？”

雲軒微微一笑：“爹言重。易兒本來就不喜好當皇上，當年也是兒子逼迫他即位為帝。現在這朝中事物，也多是由兒子打理。歸君子都說兒子把持朝政，權傾天下，又何不來個名正言順？讓兒子當這個天子，便可娶易兒為妻，看誰還敢說半個不字？”

“易兒不想當太子，也不想當皇上，易兒想嫁給雲軒哥哥當皇後。”四歲的子易，還不太懂男女之分，更不懂狼狐之彆，在太子慶典之上，拉著先皇的手，當著杜百年的麵，斬釘截鐵地宣佈。

“再重做十遍。”雲軒揮了揮手：“話那麼多，都能當飯吃了……今兒你們的晚餐省了……滾出去吧。”

杜百年瞧兒子還能伶牙俐齒的，這才放了心。兒子畢竟是一國之相，這臉上帶了這麼較著的傷痕，實在是不敷美妙。特彆是明日還要為昭兒行暖房之禮，此人來人往的，成何體統啊。

當時先皇尚無皇子，他對杜百年笑道：“你的兒子是帝星下凡，焉知我的兒子不是真龍轉世。”先皇還曾戲言，如果他冇有真龍轉世的兒子，便是讓雲軒為帝也無妨，這也一定就不是有宋江山之福。

“還冇讀好，我再去讀。”寶兒拉著也湊過來的霜兒，輕手重腳地往外走。

雲軒眼淚汪汪地看他爹：“爹，這真不關兒子的事兒，都是皇上的錯。”

年幼的雲軒也並不知本身錯在那邊，他隻是風俗性地應錯、告饒：“兒子錯了，爹饒過軒兒吧。”

“你如果想當皇上，除非先氣死我。”杜百年揮了揮手：“今兒的話再不準提，滾回房去吧。”

雲軒冇動：“兒子想好了，必然要娶子易為妻。爹，您就等著當太上皇吧！”

杜百年並不斷手，直到他的手被子易緊緊抱住，子易狠狠地咬在杜百年的手背上：“不準打他，不準打他，我就要給軒哥哥當皇後，就要，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