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下,一道血痕已是印在淩墨本就青紫腫脹的肌膚上。
淩墨本想憑手中長劍,逼迫杜雲軒放棄納妾之舉, 可昨夜入了杜家, 才知杜雲軒不但是位高權重,更是武功高絕之人。
一人清俊無雙,一人偉岸俊朗。綠水青山之間,鵝黃與淡藍的袍袖之間,翩翩如仙的身姿,傲視神飛的兩張笑容。
“如何?”雲軒低聲問淩墨。他離淩墨極儘,溫熱的氣味讓淩墨本有些慘白的臉,立時緋紅一片。
雲軒倒是揚手,第二個耳光落下來,又是“啪”地一聲脆響,淩墨還是還是躲不開,兩個巴掌都落在同一側臉頰上,火辣辣地疼。
淩墨現在有點兒思疑他爹是用心的。他爹定是早就打算好要將本身出賢,又恐本身不該,以是順水推舟,即將本身送入杜家為賢,又能保住淩家和天山。
杜雲逸劍術雖也很有成就,但是更擅醫術。以是杜星寶和杜星霜一向覺得家裡武功最短長的,是二叔雲朗,並各種崇拜來著。
能在江湖上混著名號又能聳峙不倒之人,誰還冇有幾分獨到之處,淩墨處變不驚,能快速穩放心神,略有大師風采,總算讓雲軒有些許讚美。
天近拂曉,淩墨已是筋疲力儘,幾近昏倒。他受製的穴道不知何時已經解開,隻是卻連爬起來的力量都冇有了。
淩墨目光看疇昔,內心又是冷哼一聲,指風彈疇昔,托盤亦飛出了窗外。
“杜雲軒。”淩墨騰地從床上彈起,一時臉漲得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咬牙切齒地看著雲軒,卻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蕭靈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來了,且一進院子,就抉剔淩墨的禮數:“客人來了,也不知迎嗎?”
淩墨所想的“脫身之策”,也是聽他師兄墨嫡說的。墨嫡說,世產業中,亦有“解賢”之說。
淩墨對這兩個孩子有一種特彆的親熱感。他自幼並無兄弟姐妹,進了杜府,倒頗覺有些熱熱烈鬨的。
雲軒這才停手。
這一早上,蕭靈兒光聽寶兒、霜兒一口一個“小墨爹爹”地各種誇耀淩墨人好、武功高強了。
雲軒本隻是要收伏淩航和天山派罷了,但是淩航卻在他爹那邊攀了親戚,送了淩墨過來。
識時務者為豪傑,淩墨連捱了這兩次板子,已是曉得杜雲軒的脾氣了。
雲軒微蹙眉,堂外,一襲紅袍的翩翩公子正徐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