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還在夢裡時,聞聲有人輕聲喚道:“四少爺,四少爺得起了。”
“起來吧。”杜百年擺手。
杜雲軒不由感喟,這頓飯是吃不成了。內心想著,人已是起家立在一側,欠身道:“爹息怒。”
“王爺,昭兒剛返來,您再容他幾次。”小夫人本是侍立一側奉養著,忙又過來攔著。
“家法!”杜百年喝。
昭兒對雲逸笑道:“三哥,我們去闤闠看看可好?”
“賞你了。”雲軒轉念,一笑:“晚些時候,你拿我的牌子去掖天井提人吧。”
雲軒放了茶:“扣兒和裳兒嗎?倒是好名字。隻是你這目光……”雲軒有些思疑。
杜百年點了點頭:“念是小錯,又是初犯,就隻罰二十下,小懲大誡。”
杜百年拿了筷子,端了碗,夾了菜;雲朗纔拿了筷子,端了碗;然後雲逸拿了筷子,端了碗,對昭兒點點頭,昭兒纔敢拿起筷子……
杜百年已是伸手接過紫竹戒尺,卻對昭兒道:“杜雲昭,給老子昂首看細心了。”
“是。”風前微欠身。
丫環翻開了房門,小夫人先走出來,杜雲軒領著三個弟弟欠身道:“小夫人早。”
杜雲軒淡淡一笑:“曉得錯了,就記在內心,這類初級弊端,今後如果再犯,就打斷你的手。”
“你有甚麼好處?”雲軒端了差,不置可否。
杜百年的意義是,孟老王爺喪期剛滿,孟杜兩家的婚事不必操之過急。
風前措置了青梅的夫家,不免也遷怒子衿。
丞相杜雲軒命刑部呈上證供,並請皇上宣敏王爺上殿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