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手裡的金玉帶抽落在子清本來未愈的傷痕上,更是痛得鑽心。
淩墨微低頭,躺在地上的子清也閉上了眼睛。
“斬!”傳令官大聲喝令,劊子手的鬼頭刀兜頭而落。
隻說三百招內,冇說過不準用兵器不是嗎?子清軟劍刺疇昔,還對雲軒對勁地一笑。
淩墨的身材忍不住跟著金玉帶的起落顫栗,唇咬得緋紅,倒是不敢收回任何呼痛或是告饒的聲音。
子清手掌為網,雲軒手指為刃,子清隻得罷手後退,再踢出一腳。
子朝晨就想和雲軒一戰,他自大武功,有傲視天下之感,並且,他特彆但願能克服雲軒,這起碼能讓雲軒對他刮目相看。
雲軒徐行走到魏夫子的屍身前,將袖子裡的一封信取出來,展開,掃了一眼,淡淡一笑,微揚手,信箋碎裂為紛飛的紙片,飄舞下落在地上。
子清也是有些發怵,他不怕雲軒冷著臉要他的命,倒是很怕雲軒冷著臉要打他,他實在是怕極了雲軒的“家法”。
實在子清的後背和臀腿上,本就是還印著一摞的傷痕呢。
淩墨的臀上早已是傷痕密佈,金玉帶再落下來,已是堆疊了傷痕,讓淩墨痛徹心扉。
但是淩墨,這個拎不清的小東西,便是到了天牢之地,也還是不能復甦,還是還是豪情用事,敵我不分,疏忽大局。
本日來劫法場,也是子清本身從柴房中偷溜出來,在山澗裡洗濯潔淨了,有在鎮子上買了衣服,才倉促趕來天牢。
篷車內,金玉帶“啪”“啪”地抽落下來,帶著無儘的疼痛將淩墨淹冇。
現在子清俄然利用兵器,雲軒立時感覺變招吃力了。
雲軒內心冷哼一聲,身形用心慢下一分,子清的軟劍已是刺到,“叮噹”一聲,子清的劍尖正刺到雲軒金玉帶正中的鎖釦上,這是一塊長方形的上古暖玉砥礪的雙頭麒麟,四角包有金片,極其貴重。
子清的右腿腿骨儘碎,碎骨紮出腿外,鮮血侵濕了他的長褲和袍擺。
兩人脫手隻是刹時之事,已是過了五六招,一分再和,又相互出招化解。
淩墨隻得再膝行兩步,直到小腿頂了腳踏,才跪伏下去,腳踏恰好殿在腹下,高高地支起了淩墨的臀部。
子清悚然一驚,便是魏夫子也顧不得,本能地便想逃逸而去,隻是他足尖剛分開空中,雲軒手裡的金玉帶已如盤蛇,纏在了他的右邊小腿上。
“退過一邊。”雲軒揮手。淩墨和八名侍衛纔敢立起,退到監斬台兩側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