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百年又歎了口氣,才道:“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
“兒子總要保子易與腹中骨肉均安。”雲軒屈膝跪地:“兒子不孝,請爹重責。”
“成者貴爵敗者寇。”本日謀逆之臣,明日便能夠標榜青史。
魏夫子被一股溫和的巧勁再扔回到了砧板前,雲軒偉岸的身形也落到了監斬台上。
隻是子清想要在百招以內,打敗這八人,卻不是易事。
杜百年閉上眼睛,半響才展開來,輕歎了口氣:“委曲小墨了。”
雲軒點了點頭:“你去替秘聞監刑。”
魏夫子信賴寧王,這有宋,終有改朝換代的一日,當時,那些曾經侮.辱、踩踏過他魏夫子的人,必會到他墳前叩首賠罪。
眾臣當中,不免有欣喜若狂者,也故意胸叵測、麵上強作歡顏之徒。
劊子手已是一把再將魏夫子按在了砧板上,兩名傳令官也跪落於地。
“都起來吧。”杜百年青揮了動手。
子清當然曉得淩墨是有備而來,倒是自大武功,凜然不懼。
子清好不氣惱,杜雲軒,你這是吃定了我的意義嗎?你覺得我不敢傷你的人嗎?
“人犯魏夫子帶到。”牢頭將魏夫子牽涉到監斬台下,將他踹跪於地。
魏夫子麵色慘白,臉上青紫腫脹,嘴角扯破,半麵血跡。
昨日天子抱恙不朝,本日又是免朝。朝臣正在皇城外群情紛繁,內侍寺人又來傳旨:皇上抱恙,國事不能耽擱,自本日起,暫由丞相監朝,代理國事。
“本來是杜丞相到了。”子清壓下心中惶恐,用心冷冷地看著雲軒道:“勞動丞相台端,子清深感幸運。”
“子清本日要獲咎了。”子清抬手,亮式。
中午鼓響,魏夫子的頭顱已置於砧板之上。魏夫子用手扶穩了砧板,擺正了頭顱,閉目等死。
魏夫子的頭還枕在砧板上,他聽得子清來救他,又驚又喜,又替子清擔憂。
“子清,你還敢來!”淩墨輕喝道,身形一轉,避開子清抓向他咽喉的右手,一掌拍向子清後心。
“寶珠寧王子清,叛臣寧王之子。”雲軒神采清冷地看著子清:“本日朝廷已下檄文,緝拿你父子歸案,你若肯束手就擒,我便免你抗刑之責。”
“是。”淩墨應道,也覺表情分外沉重。
“請監斬官大人驗明正身。”牢頭用力向後拽了魏夫子的頭髮,逼迫他將麵孔衝上。
這八名侍衛對子清和淩墨的對話充耳不聞,聚精會神,共同默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隻是聯手圍困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