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忠命侯果然能言善辯,肺腑之言更是感天動地!本王如何不早些向你就教,該如何為人處世的事理呢?”軒轅澈嘲笑。
“是!”霍勝領命,走了出去。
薛景墨?他為此事竟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短短一個月時候,在洛都毫無根底的他,不但查清了兩名北匈特工的來龍去脈,並壓服皇上信賴衛曦無辜,而衛景明也是被特工所矇騙;並且,聽皇兄說,他竟還查到楊左相與趙太尉與此事也甚有連累!
隻要認準了方向,就要先動手為強,毫不給仇敵任何反擊的機遇,也不給本身躊躇不決的機遇!這一貫是他的風格!
“能稱王爺一聲‘表哥’,是景墨的幸運!”薛景墨人未站定,俊臉上已暴露了光輝和煦的淺笑,“景墨與心兒還在杭城之時,就已聽聞表哥的雋譽!
“不然,你前腳去處閻王爺報到,本王後腳就派人到獄中關照衛曦與衛景明,讓他們及時到陽間陪你!記著了嗎?嗯?”
就像那次抄秦王的家,全部秦王府冇有一人能逃脫。即便與他有親緣乾係的婦孺,也冇有任何機遇活命!
薛景墨持續說道:“王爺交戰邊關之時,以手腕狠辣著稱,敵軍無不聞風喪膽!隻是,王爺現在回到朝堂之上,日夜辛苦隻為永保東昊江山安定,百姓安居樂業!此時對待忠臣順民,豈能再用一個‘狠’字?武功武功,如此淺近的事理,王爺何必景墨來教?”
聞言,軒轅澈眼神閃動,卻還是嘲笑不語。
“若不想你爹和你大哥頓時出甚麼不測,你最幸虧覺雨苑給本王好好待著!來人,送王妃歸去!”說完,軒轅澈鬆開了掐住她下巴的手。
望著他氣得發紅的雙目,衛蘭心又笑了:“王爺那麼驚駭心兒死掉嗎?那就請王爺放過衛家吧!不然,心兒遲早還是要逆了王爺的意。”
薛景墨微微一笑,道:“景墨有何資格教王爺如何為人處世?隻是,景墨深知,王爺為了軒轅氏的江山,可謂嘔心瀝血,早已置存亡於度外,十年來血戰疆場、赴湯蹈火均在所不吝!”
捏著杯底,軒轅澈眯著眼思忖著。
若隻為一泄一己私憤,而讒諂忠良於不義,使近萬無辜之人枉丟性命,豈不讓東昊臣民氣寒?晉王為國交戰近十年所得英名將毀於一旦,而‘東昊戰神’也將成為殺人狂魔的代名詞!”
走進蘊墨軒,軒轅澈徑直走到案桌前,拿起案上的茶懷,捏在手中欲飲下,卻終是狠狠向地上摔去。
說完,她回身,走出了聽風苑。她不肯定軒轅澈是否就此放過衛家,但她真的極力了。如果家人終究還是難逃厄運,她再到陽間陪著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