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由皇上來講吧!”衛曦道。
“景墨,可知朕傳你到來,所為何事?”軒轅淙問。
“對,恰是他!”軒轅淙緩緩道,“他是東昊國的大將軍、忠命侯,亦是長郡馬。朕的堂姑安陽長郡主,便是他的老婆!”
盯著衛景墨,軒轅澈一步步走近,站定。兩個高大的男人再次站立對峙著,一個霸氣外露,一個超脫不羈!
軒轅淙與衛曦悄悄地諦視著哀思欲絕的薛景墨。
薛景墨冷靜哈腰,將白叟家扶起來,走進了門內。門內天井深深,卻一片蕭索淒然!
“本來,你與心兒……”軒轅澈道,眼眸中的深意讓衛景墨無從猜想。衛景墨麵無神采地直視著他,等候他說下去。他卻冷然回身,大步拜彆。
固然來傳旨的公公並冇流露皇上召見所為何事,但衛景墨卻感受父親早已曉得。他問過父親,但衛曦卻隻是輕歎了一聲,道:“見了皇上再說吧!”
軒轅淙走近,哈腰將薛景墨扶起,微歎一口氣,緩緩說道:“朕即位以後,你父親的一些故交與昔日部下悄悄上奏,朕才漸漸得知他乃受秦王栽贓讒諂!你薛氏一門,是因為朕才慘遭厄運,朕又如何不想早日為你父親平/反?”
軒轅淙再次將他扶起,道:“客歲,太皇太後仙逝,衛愛卿才向朕說出你的出身。朕當時才欣喜獲知,忠命侯與安陽長郡主竟另有血脈留在人間!而衛愛卿竟將你扶養了將近十九年!”
“隻是朕初即位,外憂內患,北匈虎視眈眈欲踏入我東昊國土,乃至晉王年僅十二,就主動請命去邊關抵當內奸!而在朝堂表裡,太皇太後權勢仍然強大,一些異姓王對掠取軒轅氏皇權蠢蠢欲動。”
正在禦書房外等待的衛景墨,瞥見帶著麵具走出的軒轅澈,不由悄悄迷惑。為何晉王也在此?本日已是臘月二十八,頓時就要過年了。皇上今早卻俄然派人到廷尉府召衛曦與衛景墨父子入宮晉見。
“薛燁?但是東昊國建國大功臣薛平之孫,世襲忠命侯之位?”衛景墨道,“聽聞二十年前,此人勇猛善戰,屢立大功,位列大將軍。”
衛曦感慨道:“我當年受兄長之托,將你帶回洛都扶養。可你越大,模樣就越像忠命侯,我唯有將你與心兒一起送到杭城。這十多年來,我何曾儘過一個爹爹的職責啊!”
好久,他終究用手一抹眼淚,向著軒轅淙愴然三叩首,悲聲道:“景墨叩請皇上,為家父平/反十九年委曲!景墨更懇請皇上,懲辦奸人,為薛家近千冤魂申冤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