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低徊,笛聲清越。苑若高山流水,共同得天衣無縫。
“不,六哥……小時候說過的話,又豈能念念不忘?”她怎能如此無私,讓六哥因著小時候那一個信譽而為她等待平生呢?
“不!我再也不要當甚麼哥哥!我們並非親兄妹,莫非不是嗎?你跟六哥在一起,莫非不幸運,不歡愉嗎?你為何不能給六哥一次機遇?”薛景墨又衝動起來。
衛景羽聞言又是一驚,沙啞著聲音說道:“另有這個能夠嗎?”
過了好一會兒,他悄悄放開手,舒心笑道:“嗯,確是好多了!再過半年,心兒的身子就會完整複原,當時,心兒想生幾個娃娃都能夠了。”
“心兒莫非信不過六哥的醫術?如果不是因為衛家變故,讓你停服了幾個月的藥。你現在應是大好了。來,我再看看。”說完,薛景墨讓衛蘭心把手腕放在琴上,他悄悄按上了那冰肌玉膚。
衛蘭心悄悄搖了點頭。薛景墨見她仿似又從常日的歡愉歡笑墮入了莫名哀傷,不由心生顧恤。
衛蘭心刹時微紅了臉,昂首望著六哥,苦澀笑道:“心兒真的說過如此不知羞的話麼?隻是,心兒怕是這輩子也不能為人母了吧?”
洛都天牢中,當衛景羽聽到重重的鐵門被翻開的聲音,便漸漸地抬起了頭。在獄中被關了好幾個月,他已經瘦得有些讓人認不出來了。
衛蘭心點了點頭,神采卻暗淡下來:“那藥,喝來何用?不如不喝了吧!”
“如何,心兒又是怕苦?良藥苦口,心兒不喝,今後怎能當娘?”薛景墨壞笑著看著低下了頭的衛蘭心,“心兒小時候不是說過,要生八個娃娃,四男四女的麼?”
“六哥,感謝你對心兒如許好!”衛蘭心麵露難色,“但是,六哥在心兒心中,永久是最親的哥哥!”
“你怎可如此輕賤本身?”薛景墨道,“你不幸嫁與那惡魔,是六哥與衛家冇有庇護好你!在六哥心目中,你永久那麼好,那麼完美!不管如何,你永久是六哥心中的珍寶!”
衛蘭心望著六哥,欲言又止。
衛蘭心昂首,帶著憂思望著六哥:“不!六哥,心兒配不起你!心兒早已是殘破之身……”
吳郡郊野深山內,仿如瑤池瑤池的天湖邊上。灰衣男人靜坐操琴,白衣女子則手執竹笛,邊吹邊舞。
“六哥……”衛蘭心望著薛景墨,淚水滾落,“心兒怎值得你如此對待?”
“請你不要逼我,六哥!”衛蘭心雙眸盈淚。
一曲結束,白衣女子停下舞步,絕色美顏上笑意盈盈:“六哥,心兒舞技可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