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當胸口的疼痛逐步減弱,卿之汐低首一望,淡淡的紅光在受傷一處繚繞盤桓。
欲言又止的話,讓墨鳶心間的氣憤更甚。
早在墨鳶能放心去籌辦花雨時,她就應當發覺的。
“他…必須死。”
大量的赤色,從胸懷一處溢位,那素淨如花的光彩,讓蒼國太子的雙眸微微泛紅,“小汐!你如何這麼傻!”
墨鳶低首,望著雙眸微微入迷的卿之汐,不由點了點頭,“好。你乖乖在洞內等我。”眸底的龐大之色一閃而過。
不管是他的實在身份,還是有關父母的滅亡,她都不敢問。
卿之汐顫栗著身材,闔上雙眸,“是。”
他顫動手,猛地拔開插在她胸前的匕首,烏黑的鋒利處,儘是一片赤色。他的手一抖,匕首落地,響聲在清幽的洞窟裡更顯得尤其清楚入耳。
“你該死!”
他起家,跟著衣襬飄然落下,揚起一股北風在兩人四周繚繞盤桓。
“你!”卿之汐一抬首,便瞥見了墨鳶黯然的眸光。
素手俄然拉著墨鳶胸懷前的衣,胸膛處傳來那纖細的聲音,悄悄柔柔,模糊帶著哭腔聲,“不成以,阿鳶,不要再殺人了,你…你……”哽咽聲讓卿之汐止住了想說的話,喉間處彷彿卡著東西,咽不下也吐不出。
角落的咳嗽聲,聲音愈來愈纖細,低得讓人輕易忽視而過。
他看了看本身身上的穿著,不由狼狽還肮臟,榻上的被褥過於厚重,蒼國太子低語了一聲,手便伸向卿之汐的衣襬處。
他胸膛間隔的起伏,顫抖的身材,讓卿之汐不肯再直視。
“阿鳶!你!”悲慼憂愁的腔調儘是哀思的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