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開飯了嗎?”埃文德爾終究停了筆,“我都忘了要用飯了。”
但是跟著帝國最後的統治者――戰神夏爾瑪的離世,費諾帝國的影響力逐步衰弱,終究在一千多年後分崩離析,成為了數個相互交兵不休的國度。
帕洛斯在“不要和法師有私家友情”的號令和本身的獵奇心之間躊躇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迷惑:“我另有個疑問……您為甚麼會想到要寫一部百科全書呢?”
埃文德爾吃完了食品,用手絹擦了擦嘴角,重新拿起了那本書,他一邊持續畫蘑菇一邊說:“實在一開端我也有過想要青史留名的設法,可我發明多數人在篆抄或者複刻這部書的時候都不會留下我的名字,或許是因為我是一個法師,而法師凡是來講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都是險惡而傷害的,跟這類學術性的冊本一點都搭不上邊。這都還不算甚麼,有的人乃至堂而皇之地寫上了篆抄者的大名,好讓人誤覺得那是他的作品。”
帕洛斯看了一會兒,開端感覺氛圍有點生硬了,其彆人都在火堆旁吃喝,這個角落裡隻要他們兩個,埃文德爾在用飯,本身在一旁乾站著,這事不去想還好,越是想就越是讓人感覺難堪。
實在手稿上的內容帕洛斯現在一個字也看不出來,因而他又找了個話題:“您是如何曉得要帶上一筐酸橙的?”
血邪術上癮的法師老是看起來慘白衰弱並且神經質,被聖殿騎士稱為“癮君子”,埃文德爾看起來完整不像是個癮君子的模樣,帕洛斯感覺他必然是因為趕上了甚麼可駭的危急,纔不得不動用了血邪術。
傭兵們對此嗤之以鼻,他們都是無肉不歡的生物,蔬菜又重又不管飽,更彆提酸橙這類當零食都嫌酸倒大牙的東西了。
在這個題目上,法師更情願多說幾句:“我喜好到處觀光,歇息的時候又愛寫點東西,一開端隻是隨便地記錄一些所見所聞,厥後我垂垂地發明,某些我本身習覺得常,覺得誰都曉得的知識,對有的人來講底子就冇有機遇能夠學到,絕大多數人平生中能夠打仗到的知識都是瑣細又混亂的,這些東拚西湊學來的知識又讓很多人誤入歧途乃至落空生命。比如北方人將一種能夠醫治發熱和痢疾的草藥叫做‘精靈草’,而在南邊,人們所說的‘精靈草’倒是一種帶有毒性的植物,一些南邊的草藥師被這些瑣細知識誤導,一知半解地給人治病,導致病人平白喪命的事情幾近每年都在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