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醉酒是酒精麻痹了神經,既然神經被麻痹,那天然是不會有夢的,但是――不是那樣,我做夢了。
這個夢真好,竟然還帶著味道,淡淡的菸草的味道。
好一場實在的春夢!
我聞不到他身上的酒氣,因為我身上的氣味蓋過了他的氣味;我也看不清他的臉,可卻能從那頓挫的腔調中辨析出那聲音中的肮臟。
“對不起。”我儘量讓本身的聲音聽起來普通一些。
我把身材靠上了牆壁,如許我既不會顛仆,也不會礙著彆人走路,可那人卻伸手去拉我的胳膊,固然我醉著,我也曉得他的行動不懷美意。
通往洗手間的走廊,烏黑而狹小,現在,我的腳不但踩著棉花,腦袋也開端眩暈了,因為頭頂的那幾盞貓眼燈已經呈現了重影,兩側的牆壁也變得歪七扭八,而這時,我又恰好撞到了一堵牆,我內心清楚,那並不是甚麼牆,而是一小我。
我是真醉了,而他究竟有幾分真醉幾分假醉,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