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由樹乾構成的嘴,緩緩伸開又合上,似在適應,畢竟它已經好久不開口說話了。
眼看寒氣越來越盛,這裡冇法再待了,清瀾二人敏捷地分開了這裡。
“諸位……”
一隻皮膚粗糙,身上長滿了疙瘩,披髮著腥臭之氣的褐色蟾蜍;
那老樹也冇跟它計算,而是持續說道:“時候過得太久了,我都已經不記得我是甚麼時候就來到了這裡……”
“那如何辦?要再這麼等下去,就算我們妖族壽命耽誤,也終有絕頂,難不成真的要死在這破處所麼?”
“以我現在的境地,如果能入黑澤為妖,那便能夠占有一方,做一方妖王也是夠的,到時享儘清閒安閒,何其蕭灑歡愉!”
隻留下白蛇徒勞掙紮,哪怕它的境地再高,也高不過這片空間的仆人。
而那股深厚奧妙的氣味隻是一味地壓抑它,卻甚麼話都冇有說。
最後另有一條白蛇,麵無神采,帶著渾身泥濘和雜草,吼怒而來。
“你底子就冇有妖君的莊嚴,放開我!放開我!”
一陣長久的恍忽以後,二人來到了一片廣袤無垠的平湖島嶼上。
小半日疇昔,旋渦越來越少,清瀾心中瞭然,該來的人,都來齊了。
無數形狀各彆的水獸,紛繁會聚到一個披髮著淡淡藍光的球體旁。
隻見這棵血樹的樹乾上收回“嘎吱嘎吱”的聲音,它的樹乾緩緩橫向扭曲,逐步浮出如人族般的五官表麵。
而他們一旦分開這裡,六合便又規複了死寂、暗中。
世人各自占有一方,相互之間保有間隔,眼中也閃動著防備和警戒。
拜托?
他們三個固然有些年初,境地也算高深,但跟這棵老樹比擬,還差得遠。
這話一出,白蛇、鯉魚、蟾蜍紛繁眼神閃動,不發一言。
四位大妖,更是時隔四百年,再度靠在了一起。
就在二人有些猜疑的時候,六合間氣味微變,兩道深藍色的旋渦,在二人麵前緩緩閃現,二人對視一眼,冇甚麼躊躇,直接踏了出來。
白蛇諷刺一笑,“你不肯意又能如何?玄武就是個蠢貨……”
而在這群水獸當中,有四個龐大的身影,會聚到了一起。
兩雙眼睛有些猜疑地盯著這肉絨花,清瀾有些不肯定,因為這和她之前傳聞的不太一樣。
金色鯉魚一邊收回淒厲的尖叫,一邊不斷地拍打水流,它的尾鰭在水中如利刃般狂掃,周遭的強大水族被它活活拍死了幾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