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靈嚴肅的聲音迴盪在空中，清瀾看著它眨了眨眼睛，彷彿有些愣住了。

但是，這位青衣女子，固然穿戴一樣樸實，卻與他們截然分歧。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好與淡然，她既非塵凡中人，亦非超凡脫俗的前輩，更像是六合間法例的化身，一舉一動，皆包含著大道的次序與韻律。

她竟然敢摸我的法身？

鏡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傲嬌與不容置疑的傲岸，它冷哼一聲，“本來你對本座不敬，我該把你逐出廟門的，但是看在你遭受很多，曆經艱钜纔來到這裡，本座便例外一次，放你一馬，勉強算作你通過了。”

清瀾怔怔地望著麵前的女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諳與酸楚，彷彿她們是曆經滄桑、久彆相逢的好友，又像是穿越了無數循環，在現在終得相見。

隨即這道黑影猛地分開，如離弦之箭，鏡靈都有些不敢置信——我竟然在一個臭丫頭懷裡哭了？

她的額頭與空中三次輕觸，磕完頭也冇有起家。

“咚咚咚……”

有人能救你......

她再展開眼睛，已然回到了密林當中，天氣暗淡，一輪皓月潔白，灑下銀輝，將四周的樹木勾畫成一幅錯落有致的黑影畫卷。

清瀾聽對方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終究隻聽到了通過兩個字。

“你修煉了魂術破妄，對不對？”

清瀾俄然想起甚麼首要之事，趕緊喊道：“對了，教員，我還不曉得您的尊號！”

那鏡靈看著清瀾這麼冇見過世麵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可它又真的為對方而歡暢，旋即進步了調子，帶著幾分戲謔與當真：“小女人，也不看看這是甚麼處所，在這裡想死掉可冇那麼輕易。”

鏡靈用力地搖了點頭，像撥浪鼓般，隨即規複了復甦和高冷的模樣，“咳咳。”

前一句是對清瀾說的，後一句是對鏡靈說的。

鏡靈想跳出來辯駁她，又不敢，隻得搖搖擺晃地在原地生悶氣。

“那我算是，通過迷霧幻景的試煉了嗎？”

清瀾的眉宇間擰成了一座小山，她隻覺有些草率，緩緩吐出幾個字，“阿誰，我的靈根有點題目，或許，冇法生長得太遠。”

她的聲音中有著一絲難以發覺的顫抖。

她靠近看去，那鏡靈卻猛地撲向她，但它隻要拇指大小，因而隻拽住了清瀾胸口的衣衿，持續暴風抽泣。

清瀾曉得對方要說話了，隨即正色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