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晚,清瀾從藥圃出來,她腰間青霄的令牌悄悄搖擺,她的麵上有藏不住的怠倦之色。
她有些氣憤——隻是為了宣泄本身的肝火就對弟子下這般狠手,向崇名如許的人竟然能在外門講課百年,他配得上師長之名麼!
......
清瀾微微一愣,說道:“你如何來了?”
恰是之前帶她去靈脈的那隻白鶴。
白鶴一見她,眼中便閃動起了歡暢的光芒,它歡暢地扭動著長頸,隨即一個暴甩,把一封信砸到了清瀾臉上。
白白收回抗議的啼鳴,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詫與委曲。
那躺椅上的老婦人緩緩展開了眼睛,一雙鳳眼鋒利非常,衰老中包含著難以言喻的通俗。
“姐,我......能打仗到的修行資本你也曉得,向崇名這兩日固然是在刁難我,但是應當不會再更過分了吧......”
那白鶴輕啼幾聲,羽翼輕展,顯得有些不明以是。
一道有些高聳又有些熟諳的聲音俄然插入兩人的對話,兩人驚了一下,看到是清瀾,更是驚得後退兩步。
氛圍中綻放出一抹刺眼的綠芒,清瀾周身刹時被一層昏黃的霧氣所環抱,她和順地把治癒靈力鬨動到周成身上,特彆是他的頭部。
清瀾聞言皺了皺眉,問道:“便是啟靈境前期的修士也鮮少能在一日裡畫這麼多,他是不是用心欺負你的?”
隻見他麵色慘白,眉頭緊蹙,明顯是精力力耗損過巨,便是睡都睡不平穩。
但清瀾不為所動,很快那白鶴頭上的毛就不剩甚麼了,它哀怨地唳鳴幾聲,隨後踉踉蹌蹌地飛走了。
清瀾來到雲庭山腳下,一座草屋立在這裡,和山上氣勢恢宏的星雲之庭有些不搭,草屋前一名老婦人在躺椅上悠然搖擺。
隻是她的聲音,乾枯中帶著幾分砂礫質感,彷彿自久旱的河床中艱钜擠出:“真是個風雅的孩子,我青霄門下,何時竟出了這麼個天賦弟子?”
清瀾見隻要她在麵前,便想上前問上一問,她方纔靠近,那躺椅上閉著眼睛的婦人衝她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晃了晃。
周成聞言神采一滯,這兩日他能夠打仗到上品的符紙,固然長老懷著歹意,但他還是有些舍不下這些符紙。
她揮手劃了十點進獻值給那兩位弟子,“多謝二位奉告!”
清瀾:“……”
清瀾心頭湧起一股肝火,“豈有此理,身為外門長老行事竟然如此不堪,這等行動,豈是師者所為?這課你還要持續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