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眸光和順的看著林夕，漸漸靠疇昔，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漸漸下移，吻在鼻尖，再往下，正欲將苦衷封諫在那如花粉唇上，林夕俄然伸手撓了撓臉頰，翻個身又持續呼呼大睡了。

“人之存亡早有定命，大家緣修不過是應了循環，以是不需求難過。”

老太太躺在了那張充滿光陰陳跡的土坑上，懷裡抱著宜春的衣服，臉上掛著幸運的笑容。

老太太已經起床，在一個丫環的攙扶下要往外走，一旁的丫環勸她歇息會她也不聽，撫著胸口，不斷地喘氣，咳嗽，一張臉漲的通紅。

“一世流浪，半世顛沛，平生警省，一瞬蒼茫，但望將來你我之間不會相忘相離。”

林夕昂首，逼退淚意，吸了吸鼻子道：“你叮嚀人將老太太送回家裡去吧。”

隨行的大夫進屋很快就出來了，搖著頭感喟：“人已經走了，籌辦後事吧，幸虧老太太走的很寧靜。”

老太太回到了老宅子，所謂老宅子不過是個雲泥瓦屋，很陳舊，很寒酸，在屋子後另有個建了一半的新屋子，估計是宜春近幾年在容墨部下存了些積儲正在蓋的新屋，可歎世事無常，新屋尚需人蓋，仆人卻已不在，永久不會返來將新屋完工，娶賢妻，侍孃親。

唇角一抹淡笑，滿含和順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