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煩惱的來回踱步，忽而眸光一閃，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臂，說道：“但是阿嬌你就不一樣了。祖母最是寵嬖你，如果你開口去求，祖母必然會承諾的。”

太子妃病情幾次，皇孫據交由良娣扶養。長公主與太子衝突愈深，帝後幾番從中調和，亦不見和緩。

太子妃產子後，身子愈發孱羸。長公主於四月將自小奉侍太子妃的子衿姑姑送入太子府。

景帝到底是過世的太倉猝，劉徹還是太年青氣盛了些。“元”本有原配之意，儲妃未封後也就罷了，又賜了婢妾“元”的封號，如此一來，還不完整讓劉嫖寒了心。

景帝一十五年，夏至。

“是呀，祖母心疼阿嬌，如果阿嬌開口要虎符，不知祖母會不會也一起給了阿嬌呢？”我抬起雙手，捧著劉徹的臉，嗲著聲音說道：“如果陛下想要，阿嬌這邊去處祖母討了來，陛下可歡暢？”

我低頭掩住麵上的笑意，悶聲道：“是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隔月，太子幸之，請旨封宮婢子衿為太子良娣。長公主大怒，帝後不允；太子再求，太子妃親身伴隨前去，長公主無言，帝允之。

待景帝病故，待劉武歸京，山高海闊，自有任我蕭灑馳騁之處。

第八章

見她如此，我輕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表示房中的宮婢們都先退下。

“公然是朕的好阿嬌。”劉徹一臉密意厚誼的將我攬入懷中，半晌，忽感喟道：“隻可惜朕怕是許不了阿嬌一世繁華，冇法給阿嬌築成一座金屋了。”

封太子妃陳阿嬌與衿良娣同為一品夫人，賜居夫人陳氏於昭陽殿，子衿賜封號“元”，賜居漪瀾殿。

聽他提起衛青時的語氣那般不尊敬，我心中不快，卻強壓了下來，想看看他還要演哪幾齣戲。

“當真。”

“這些年，身邊鶯鶯燕燕的，倒讓朕愈發明瞭本身的情意。”劉徹見我不說話，便誤覺得我被說動了，過來便要牽我的手，接著說道：“阿嬌，莫要再與朕置氣了，可好？現在朝中不甚安穩，若你我伉儷都不能同心同德，朕又如何管得住這天下呢？”

看著子衿紅著眼眶分開了，我才揉了揉有些痛的腦仁。

我笑著屈膝行了禮，口中道：“妾陳氏恭送陛下。”

劉徹冷眼看著我，冇有言語。

“這是婢子的命數，婢子躲不過的。”子衿苦笑著說道：“並且翁主疼惜婢子，有據兒在婢子身邊，也不算苦。”

“當真？”

夫人衛氏有孕，帝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