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想了想,眯著眼睛看向高桓,笑了,帶著幾分不懷美意,“高執事,你約莫是被耍了。”
我俄然想到那日傍晚,少年在我耳邊的輕語。他問我,是不是有了孩子便能夠陪他久一點。
我曾經思疑過他是不是記起了前兩世的故事,但回想起他當時的神采,又與衛青是分歧的。
mm照顧姐姐,聽起來有些彆扭。
“高執事擅闖皇後寢宮,又讓本宮落空重得盛寵的機遇。”我嘲笑一聲,“本宮看在姐姐的份上,已對高執事多番寬恕,高執事竟然還敢過來?”
“那是天然。”我垂眸應了,心中卻在想如果能趁此機遇將馮妙蓮再度送回馮家,是否安妥,“昭儀也是妾身的姐姐,即便陛下不說,妾身也會照顧好姐姐的。”
“不過,他是被左昭儀勸來的。”高桓乾脆脫了靴子,也一併躺到美人榻上,有一下冇一下的把玩著女人蔥白的手指,“本來都已經籌辦在嘉福殿歇下了,又被勸了過來。”
既然不會於我有傷,我也樂得做出個賢惠模樣來。
“皇後在想甚麼?”
說到底,我的命曆出處不得我做主,有了孩子,就有了牽掛,如有了牽掛,我也不曉得如許漫無目標的在各個時空穿越的日子還能對峙多久。
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輕。
孩子?
本來拓跋宏就不是甚麼沉迷後宮的帝王,又是心有所屬,專寵馮潤,天然更少與馮清見麵,此時提及,倒像是兩人疇前伉儷情深,相敬如賓普通。
“皇後……”
“奉養帝君本就是皇後本分,高執事感覺有何不當?”
送走了拓跋宏,我俄然感覺非常怠倦。幸虧北魏後宮中的端方並未幾,便喚了侍女出去替我拆了頭髮,去了珠鏈手釧,換了寢衣。淨麵漱口以後,方纔睡下。
不過,我模糊記得拓跋恂被立為太子恰是在此次拓跋宏遠征南齊之前的時候。當時,拓跋恂留守新都洛陽,後又叛逃至平城,等拓跋宏返來才停歇了事情。幸虧此事彷彿並冇有連累到後宮婦人。
他頓了頓,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訕訕的,“妙蓮身子不好,就有勞皇後多照顧一二。”
……
我側身躺在美人榻上,支動手臂半坐起來,開端問話,“你是如何出去的?另有,為甚麼他暈了,我卻還好好的?”
“妾身自知無甚才德,能奉養在陛下身邊已是天賜的福分。餘生隻願姐姐安康,陛下喜樂,妾身此生便也足矣。”
聽到拓跋宏的問話,我才俄然回過神來,“妾身在想,疆場傷害,前提艱苦,要給陛下籌辦些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