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彆，非我們所願，但卻非人力所能竄改，正如我和他的相遇本就是因為一次奇妙的路程。

直到我健忘你……

衛青問出這句話時，一如少年時那般，埋首於我的頸窩當中，我微微感遭到了些許的濕意。

“偶爾！”

有身六月的時候，有一日，衛青從內裡返來，神采算不很多好，乃至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天下莫之能伉也就罷了，這個衛倒是他的本姓，取來便用……罷了，看在他正鎮靜的份上，我不打擊他了。

第二十九章

“翁主不要生青兒的氣，好不好？”

長孫無忌離京不過半月，宮中武婕妤突感腹痛，流產。

而後，高宗一朝再無皇後，而婕妤武氏也再無盛寵，不過就和宮中其他二十七世婦一起，一月以內共享侍寢的三天。

我固然不懂政治，但我記得曾在一個講壇欄目看到過，有學者以為當初李治執意立武氏也有與以長孫無忌為首的門閥士族較量之意，也是藉此汲引了很多豪門後輩。

同年仲春，高宗下旨，在貴妃之位上再設皇貴妃一名，並晉封貴妃蕭氏為皇貴妃，位同副後，為六宮之榜樣。

“你們光防著武氏有何用？誰知當今陛下羽翼日豐，會否不滿於太尉大人的到處掣肘掌控？”

如果長孫無忌能夠激流退勇，此事便也罷了；但貳心心念念便是先皇臨終拜托，日思夜唸的都是大唐江山社稷，現在宮中另有一個訛傳會取李氏代之的武媚娘，他更是不會等閒放手放權的。

我聽到名字的一刹時就曉得不該把取名這項艱钜的任務交給衛青來做，雖說不算刺耳，但如何都感覺太對付了些。可他恰好感覺選字極佳。

“行啊！”我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皺，又看了看日落的方向，雲淡風輕道：“今晚我想喝鴿子湯，聽聞信鴿熬出的湯遠比肉鴿甘旨很多。”

“彆跟我來這套。”嘴上雖這麼說，但實際上還是心軟了。本來也不是多大事，不過是惱他坦白罷了，現在他本身承認了，我也懶很多計算。

對於自家娘子這類不分場合，不分時候看熱烈的行動已然免疫的衛青還是被她的話驚到了，不免有些膛目結舌，不成置信的又問道：“你是說……武氏的孩子……”

“如何了？”我看著他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溫聲問道：“與我有關？”

如果下一世，還能碰到你，我們還能夠再相見，就請你來奉告我這個答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