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曾有雲:帝生而潔白,有異姿,繈褓岐嶷,長而淵裕仁孝,綽然有君人之表。
或者說,這類肺疾另有彆的一個名字――――肺癆。
幸虧拓跋宏向來勵精圖治,後妃們大多也都風俗如此了,倒也相安無事,除了嘉福殿的左昭儀,馮妙蓮。
她現在是左昭儀,我為皇後,那麼,如此算來,我便是阿誰被廢去瑤光寺中為尼,青燈古佛渡來生的廢後馮清?
本來當是清冷無波的聲音卻恰好被他說出了幾分風情。
“本來隻是獵奇陛下為何對漢家文明這般有興趣,便偷偷尋了一些質料看了看。冇想到……”我佯裝苦苦思考要如何說話的模樣,內疚笑著:“冇想到還挺有……有……思……”
從含章殿分開後,拓跋宏並未向之前同馮妙蓮承諾的那般去了嘉福殿,隻吃緊地招來朝中的漢臣,扣問有關《戰國策》之事,趁便請教何謂“胡服騎射”。
固然風情這個詞本不該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但若襯上他的麵貌氣韻,竟也會感覺相得益彰。
北魏孝文帝的幽皇後,與宮中執事私通,還企圖咒死天子的皇後,馮潤?
一點都不喜好。
任我百般猜想,也不會想到這一世的衛青竟然會是他。
“昨日冊封妙蓮的典禮上,她確是有些率性了。但她脾氣夙來如此,不若皇後貞謹有德。妙蓮初回宮中,朕政事繁忙,不能經常陪著她,如果獨一姐妹都冷淡了,不免叫她更孤寂。還請皇後不要是以便與她生分了。”
幸虧馮妙蓮初封昭儀到馮清廢後還需幾年風景,我還可漸漸策劃。
我伸手替拓跋宏倒了一杯茶,撇開了話題,輕聲道:“這些日子,妾身偶然間聽到了一個叫做”胡服騎射“的故事。當時有這麼一句:“夫有高世之功者,必負遺俗之累;有獨知之慮者,必被庶人之恐。”妾身初學漢學,不太明白此中之意,陛下可願為妾身之師,為妾身解惑?”
隻可惜麵貌再好,說著這般嘰裡咕嚕的鮮卑語都稍顯得美中不敷了。
拓跋宏發笑,點頭道:“皇後很好,隻是未曾推測幾日不見,皇後的漢學進益很多,讓朕有些驚奇。”
提及來,這幾世,我也曾見過了幾任君王,很多賢臣,若論麵貌,天然是我家青兒最好,但若和麪前的這位年青帝王相較,則多了幾分少年氣,在氣度上卻稍減色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