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的一聲令下,仆人們手裡的刑杖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伴隨而來的便是柳兒絕望而又淒厲的哀嚎聲。緊咬下唇,她雙眼泛紅,死死的盯著端木暄:“側妃必然會為奴婢討回公道的!”
胡亂的推了正在杖責的仆人一把,阮寒兒不顧形象的撲倒柳兒身側想要查抄她的傷勢。
十二杖……
“不準停!”
“是麼?”
人確切是摁到長凳上了,端木暄的號令也下了,但手持刑杖的仆人們並未當即脫手。
“另有十杖,接著打!”
長凳於前,她安然落座。
眉頭輕蹙,榮昌和杖責的仆人皆都看向端木暄。
現在側妃在前,這剩下的十杖該是打不了了。
“啊――”
見狀,幾個仆人行動放緩。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反方纔的認錯之態,柳兒不甘的嘶吼著,極力甩脫手臂,想要擺脫身邊仆人的束縛!
黛眉蹙起,端木暄看著他們,見幾人目光所向之人,她不由輕嗤一聲:“如何?在這王府裡,本王妃的號令,還不及榮總管的受用?!”
算算時候,梅寒閣應當已經得了動靜纔對。該來的,還冇來,這杖責怎有停下的事理。
就在第二十杖落下時, 阮寒兒氣憤的嗬叱聲也便到了:“停止!”
自小,柳兒便跟在她身邊服侍,比之她的姐妹都要更靠近些,可眼下,她卻被打了,並且被打的血肉恍惚、皮開肉綻!
側目,看了端木暄一眼,見她沉著淡定,榮昌心下悄悄考慮著。
“柳兒……”
霍的起家,阮寒兒怒紅的雙眼一眨不眨的諦視著端木暄。
“嘭……嘭……”
見榮昌都這麼說了,幾個仆人即便再如何於心不忍,卻還是受命再次開端杖責。
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痛的要抓狂!
十一杖!
涓滴不覺得意,端木暄淡淡一笑,非常閒適的低頭吃茶。
聞言,榮昌麵色微變。
“好一個刁婢,都到這時候了還敢威脅本王妃!”抬眼睇了柳兒一眼,端木暄伸手接過翠竹遞來的熱茶。冷眼看著幾個仆人架起柳兒摁在長凳上,她沉聲號令道:“打!給本王妃狠狠的打!”
“接著打!”
河道邊,端木暄特地命人擺上了桌椅。
心下頓現曙光,柳兒滿臉希冀的望茂發昌。
未曾昂首,還是低頭吃茶,端木暄冷冷出聲。
“誰敢!”
“榮總管……”
“王妃果然要將事情做絕麼?”
放下茶杯,端木暄淡淡的道。
她肉痛!
長凳上,柳兒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殷紅的血跡侵透,疾步來到長凳前,見柳兒渾身是血,且已昏迷疇昔,阮寒兒麵色脹紅,精美的五官都跟著扭曲起來“你們這些該死的主子,都給我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