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以後,她並未尋到本身要找之人。可即便如此,她也並未虛度工夫。
嘴角的笑容放大幾分,姬無憂看了眼太後,一臉絕望的歎道:“太後公然調教有方。”
自那日在大雨中他將她抱起,就必定此生對她有恩。
想來他該體味,在她眼中或許會疏忽某些東西,但他對她的恩典,他給她的暖和,她會記在心中,永不過忘!
太後,著是對她厚愛有加。
臉上總算暴露些許笑意,太後冷道:“皇上此舉雖是欺人太過,不過若能讓我兒重返京都,倒也不錯。”
她的統統所學,皆都出自太後的親手調教。
五年前,在安陽城內,她抵死反對長公主車駕,終被清閒候姬無憂相救,如願進入宮中,被長公主安排在太後宮中為婢。
她是視他如無物嗎?
第三章 五年2
琴棋書畫,茶道醫理。
五年前,未能登上大寶的昶王赫連喣負氣出走,現在在京都昶王府雖人聲不減,他卻孤身一人遠在邊關。這納蘭煙兒自小與他青梅竹馬,若皇上立她為後,昶王必不會再對京都之事不聞不問。
微微點頭,姬無憂仍在笑著,眼神仍時不時的瞟向邊上的端木暄。
她的美,傾國傾城,可眸光,卻並無半分魅色。
姬無憂文雅的笑著,神情慵懶道:“臣已將動靜差人傳於昶王,信賴王爺不日便可回返京都。”
在宮中,若不想為妃,如此麵貌對女子來講並非是功德,故此,她賜她人皮麵具一張,為她掩去天香國色,也多留半晌在初霞宮的安寧。
黛眉輕蹙,太後睨著姬無憂:“此話怎講?”
語氣中較著有著不悅,太後幽幽出聲:“煦兒那邊可有動靜?”
潔白的柔荑撫上眉梢,看著鏡中本身,端木暄嘴角溢位一抹含笑,眼神稍顯迷離。
這玉佩,每到深夜她纔拿出帶上半晌。
雖他當得颳風華絕代,女子於他皆都趨之若鶩,但,除卻第一次,在初霞宮五年,再麵對他時,她終是沉著矜持,即便有憂色,有慍色,卻再不見女子該有的嬌羞赧色。
“隻是……即便他回返京都,怕也竄改不了皇上的情意。”
菱花銅鏡裡,清麗容顏儘顯,剪水秋眸中波光流轉,內蘊點點清漣。
立於一側的端木暄嘴角也不由微微揚起。
當然不是!
可,太後說太美的女子便是禍水。
端木太後知她出身淒苦,賜她同姓,給她一個新的身份,是以抹去司徒一姓與她帶來的傷痛。端木,那是太後的孃家姓氏,卻賜與了她,可見她在初霞宮是何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