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方纔說過,不準她在他麵前呈現!
通俗的目光自袁修月安靜無波的臉龐上掠過,離蕭然微微挑眉一笑:“娘娘何必心口不一,你明顯是在惱我,如若不然又豈會擺出這副麵孔?”
本來正端坐在院中假山上吹簫的男人微微抬眸,與袁修月隔著一道門,一裡一外,一高一低……遙遙相望!
腐敗的桃花眼中,彷彿綴滿星光,離蕭然悄悄昂首,任刺目標陽光直入眼底,似是但願藉此掃去心底陰霾,他懶洋洋的低聲喃道:“如若能夠,我甘願隻在安國侯府當個淺顯的教書先生,也不想在這深宮當中,做個讓皇上都有所顧忌的先皇嫡子!”
恰是沉醉時,不遠處簫聲頓起。
“這世上冇有如果,隻要一日在這深宮當中,你便還是寧王!”悻悻然一笑,袁修月回身向外。
袁修月聞言,心中不由格登一聲!
“娘娘還在惱我對娘娘坦白身份……”語氣裡,難掩失落之意,離蕭然上前幾步,跟在袁修月身後,卻又決計與她保持間隔。
那簫聲清空漂渺,悠遠綿長,讓聽者忍不住表情愉悅。
有誰曉得,在四周姹紫嫣紅的百花叢中,又有多少見不得人的眼睛在盯著她!
在安國侯府三年,對她的脾氣,他雖算不得瞭若指掌,卻也曉得一些。
念及此,他嘴角含笑的弧度微微揚起。
她表示的越是淡然,便申明她的心底便是在乎。
上前兩步,在袁修月身前站定,汀蘭微抿著唇,感慨出聲:“這簫聲真好聽,娘娘可要去瞧瞧?”
“本宮惱你何為?”停下腳步,回身看著身後的離蕭然,袁修月安閒的麵色中,透著些許冷酷與疏離:“你入安國侯府,為的是姐姐的,本宮於你,本就是個留在那邊的藉口罷了,你天然不必與本宮言明本身到底是何身份!”
現在,她們的身份有彆,天然不能再入在安國侯府時那般隨便。
看著離蕭然臉上溫潤的笑容,袁修月的眉心緩慢一擰!
他,能夠在她麵前自稱為我,但她,卻必然不能超越了那層端方。
第三日裡,一夙起來,見室外陽光亮媚,由宮人們服侍著洗漱打扮後,袁修月病癒以後,第一次踏出鳳鸞宮大門。她本是要到太後宮中存候的,卻在得知離灝淩正在福寧宮,隻能竄改主張,百無聊賴的在禦花圃裡曬曬太陽。
門扉響,簫聲停。
“不管想與不想,有些人老是要見的。”彆有深意的淡淡一笑,袁修月循著簫聲緩緩向前,直至一座精美的彆院門前,方纔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