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雪會有如此反應，袁修月一點都不覺奇特。

“是啊！”

驀地轉頭，淚水恍惚了猩紅的眼，芊芊咬牙開口的對袁修月說道：“皇後孃娘明鑒，當初是顏妃一手設想，讓奴婢以彆號入宮，也是她讓奴婢弄臟了皇上的畫，用心引發皇後孃孃的重視，是她讓奴婢放了冷宮的那把火來嫁禍韓妃，更是她命奴婢在您的炊事裡投了忘情蠱毒，這統統都是她讓我做的，是她……”

“我不平！”

苦澀一笑，芊芊看著顏如雪，如訴如泣卻又像是在詰責：“姐姐，我的好姐姐，若不是你，我如何進得宮來，若不是你，我又如何能在皇後孃娘身邊服侍？你可曉得，疇昔這半年多，我受過多少酷刑？但是即便如此，我卻冇有出售你，但是……你明顯承諾過我，要替我照顧好孃親，不讓她在府裡受欺負，可為何她卻被人賣去了北裡之處？”

有芊芊指證，顏妃再也無以抵賴，現在事情已然再清楚不過了，隻得著他來最後決計。

“是！”

“那……”

在袁修月的灼灼諦視下，顏如雪的神采刹時慘白：“皇後孃娘，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皇後孃娘！”

眸色微變了變，神采卻仍舊非常安靜，顏如雪輕笑著問道：“皇後孃娘想問臣妾何事，固然問來便是，臣妾隻要曉得，必定知無不答！”

“你胡說！”

緊接著，便聽袁修月冷若冰霜道：“本宮從南嶽返回之時，嶽皇已然將本相奉告本宮，那無憂之毒和忘情蠱毒，都出自獨孤江之手，你但是想要讓本宮讓獨孤江來與你親身對證麼？”

聞言，顏如雪語窒，刹時花顏失容。

神采丕變，杏眼怒睜，顏如雪指著芊芊的手不住的顫抖著：“你胡說甚麼？”

麵色微微一黯，袁修月輕歎道：“死者已矣，mm可要放寬解啊！”

聞言，顏如雪心下微顫。

眸華淺漾，低眉瞥了顏如雪一眼，袁修月款步向前，在她方纔落座的主位上坐下身來：“細心提及來，在宮中這麼多年，本宮還是頭一返來顏妃mm這裡呢！”

“你閉嘴！”

“好一個欲加上罪！”

“皇上……”

“mm節哀！”

蹙眉對顏如雪勸道，袁修月話鋒一轉，隨即麵色微冷：“本宮這表情，本來也不好，不過現下卻有件事情，必然要來問過顏妃mm。”

“你們先下去吧！”

“顏妃mm免禮！”

眉心緊皺著，袁修月伸手攫住顏如雪的手臂，“顏如雪，不投給本宮的不但是忘情蠱毒，你還讓虞秀致與本宮投了那無憂之毒，嗬……你或許覺得，虞妃現在死了，便不能指證那無憂之毒了？但若虞妃冇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