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韓妃如此一回,顏妃花顏失容:“你此話何意?”
禦座上,南宮灝淩將袁修月如釋重負的模樣儘收眼底,冷哼一聲,放開攬著韓敏儀腰肢的手臂,他目工夫鶩的盯著她,聲線泛冷的出聲對韓敏儀道:“冇聽到皇後的話嗎?”
“顏妃姐姐此言差矣,姐姐是貴妃麼?是皇貴妃麼?這宮裡何時立了覲見皇後孃娘要先到墨菊宮彙合的端方?”因方纔施禮一事,韓妃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見顏妃成心當著皇上麵兒挑釁,她不由麵色一沉,冷冷介麵。
離國後宮當中,顏妃與韓妃之間爭鬥已久,夙來互不相讓。
恰是她身上的這份奇特氣質,讓她即便立品美豔如花的顏妃身側,也不見減色涓滴。
韓妃嬌笑一聲:“姐姐感覺是何意,便是何意!”
“下去!”
淡淡一笑,袁修月微微抬手:“都平身罷!”
現在顏妃感覺本身得了理,天然不會錯過在皇上和皇前麵前挖苦韓妃的機遇。
“你……皇上……”被韓妃氣的嬌顏變色,顏妃嬌嗔著輕喚南宮灝淩,紅唇微張,她剛欲開口,卻聽身邊的軒轅棠淡笑著看向袁修月:“皇後孃娘不賜座嗎?兩位娘娘貌似還要吵好久,再聽下去,臣妾站的腳根兒都軟了。”
垂眸,睨著下方施禮的世人,南宮灝淩並未出聲,而是看向身側的袁修月。
語氣裡一樣泛著微冷,袁修月超出韓敏儀,在南宮灝淩身側落座。
她……在等他的決定。
她此言一出,顏妃和韓妃神采同是一變,時青時白,好不出色。
入殿以後,她與顏妃於眾位美人之前,對上座的南宮灝淩和袁修月恭謹施禮:“臣妾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拜見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聞賢王妃也到了,袁修月緊繃的心絃微微一鬆。
鳳鸞宮的主位和副位上,隻能坐著皇上和皇後,即使韓敏儀寵冠六宮,也不配在此高坐。
她微翹的嘴角,似笑非笑,卻讓人倍感親熱。
賢王妃軒轅棠,雖麵貌不及顏妃和韓妃等人出挑,但氣質淡雅雍容。
當今賢王,本名南宮灝遠,乃是南宮灝淩的遠親兄弟,亦是疇昔的離國君主。
在她們二人辯論之時,袁修月的神情始終淡定安閒,她曉得,她該出言禁止,不過卻還冇有比及最好的機會。現在聽軒轅棠如此一言,她嘴角一勾,對林盛叮嚀賜座後,將視野輕飄飄的落在南宮灝淩身上。
靜窒半晌,未曾命林盛道傳,她神情淡然的凝睇著南宮灝淩:“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