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倒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了!”苦澀輕語,袁修月低眉喃道:“你放心,她現在還活著,比起我孃親的死,和我所受過的統統,她現在隻是鼓起罷了……我與你提她,隻是想讓你曉得,你……冇有資格恨我!”
“喏!”
袁明月此聲一出,便見影子早前橫在她身前的手臂驀地一抬,緊接著便見他手掌起落,啪的一聲,獨自打在她如花普通斑斕的臉上。
甫一進帳,見袁修月扯著南宮灝淩的袖口,他微垂眼瞼,恭身對兩人施禮:“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孃娘!”
對她,她並不陌生!
三國之首,以南嶽國力最強,邊疆最是靠南,是以,南嶽的營寨,安紮在巍山南側,而楚國的營寨,則與離國的營寨,一字排開,擺列東西兩側。
這廂,見獨孤江要走,袁明月眸色微深的凝了帳內一眼,便也要跟上,但就在她即將出得大帳時,卻聽袁修月的聲音在身後悠然響起:“姐姐,幾個月不見,現在,既是來了,便與本宮敘話舊吧!”
“是本皇的皇後!”
聞聲,袁明月腳步一滯!
嶽皇獨孤江,疇昔在去往安陽的路上,她曾與他相遇,並以汀蘭的身份騙過了他。
輕笑著,捏了捏袁明月的臉,視野卻不著陳跡的自影子身上掃過,獨孤江唇角邊緩緩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終是抬步拜彆!
“你有甚麼資格直呼本宮的名字?他又那裡算得上我的父親?”並未因影子的行動而暴露一抹異色,袁修月的聲音,仍舊是淡淡的,卻透出幾分嚴肅!
淡淡一下,獨孤江便要落座。
獨孤江拜彆以後,南宮灝淩便隻輕視袁明月一眼,直與袁修月說,先去措置公事,便臨時分開大帳,容她們姐妹二人話舊!
隻留北側空暇,是因巍山北巔,矗立入雲,其間風景,鳥語花香,而三國峰會的和談的大帳,便設在此處。
大帳內,姐妹二人,隔著紗帳,兩兩相望,倒是表情各不不異。
聞言,袁修月淺淡一笑,慘白如紙的臉龐上,酒渦淺淺:“把帳子放心啊來吧,如此即便我如此麵孔見了他,也不會丟了離國的顏麵!”
因袁修月的身材有恙,到達巍山山頂後,她並未下輦,輦車便直往西側,駛入離國營帳。
迎著他的視野,袁修月輕聲問道:“你去哪兒?”
“燙嗎?”
見狀,南宮灝淩淺近一笑道:“不瞞嶽皇,你懷裡這位美人兒,實則是皇後的胞姐。”
是她!
“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