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們都是清楚先皇後對於天子來講,意味著甚麼。
她緩緩側頭,看著那麵色逐步生硬的蘭景旭,心中的確要破口痛罵:她為何會生出這麼一個笨拙的兒子!
莫非......
看出蕭皇後想要轉移話題,還冇等站在她身邊的嬤嬤回聲,柔貴妃便再次開口:“皇後孃娘,我感覺這件事,還是我們暗裡先搞清楚比較好,畢竟,在場的諸位不曉得內幕,莫非您還不曉得麼?這間小院,可不是我們能隨便闖出去的。”
現在若真的有人要闖出去,隻要一個能夠——
“好了,太子不要說了,本宮又冇有怪你們,知鳶也起來吧,本宮曉得你也不是成心的。”
聞言,蕭皇後的神采一變。
她道:“看這大小,該是個成年男人,並且,還穿戴宮靴。”
可惜他不曉得的是,錢溫婉向來是個追根究底的性子。
此時他的心中,非常光榮。
若真是如此,那這件事,可就不是她們能處理的了。
即便先皇後被囚於冷宮,可她們也仍然記得,當年她有多麼受寵。
頃刻間,張知鳶那蒲伏在地的身子又是一抖,語帶哭腔道:“皇後孃娘,臣女將您的湯藥弄撒了,您竟然還如此體貼臣女,臣女,臣女……臣女罪該萬死!”
她的視野掃過滿眼寒光的蕭皇後,再次開口:“先皇後的寓所被外人侵入,而我們又陰差陽錯追隨而來,如果不弄清,恐怕待到皇上麵前,我們一個都逃不掉。”
“莫非是宮中之人?”蕭皇後冷眼,低聲叮嚀道,“叮嚀下去,讓禁軍徹查!”
在聽了蘭景旭的話以後,她伸手便拿過了身邊侍從手中的宮燈,一邊往斜側方的窗邊走一邊檢察著這間小小的閣房,固然看不清楚全貌,但邊邊角角卻到處可見高雅,足以證明這屋子之前的仆人,是個脾氣和順的大師閨秀。
頃刻間,統統夫人的神采都是一怔。
“莫非你們就不獵奇?”還冇等彆人考慮出到底是聽貴妃的話,還是聽皇後的話,那提著一盞宮燈滿處轉悠的錢溫婉便再次冒出了頭,“這裡是冷宮,就算是先皇後的居處,想來也不會有甚麼貴重的東西,以是,阿誰小賊闖進這裡,是要作何呢?”
頃刻間,那雙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連連轉頭呼喊道:“快看,我找到了甚麼!”
固然這話帶著點危言聳聽的意義,但是眾夫人還是紛繁驚駭了起來。
錢溫婉不自發地摸摸下巴,再次開口:“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之前阿誰偷偷溜進冷宮裡的人影呢?你們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