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初見時還心存思疑,現在親眼看了徐四海的這張潔淨的臉,聽了他口中的名字,她已經百分百確信,他就是她找了這麼多年的人。
“這半根糖葫蘆給你,今後,有我罩著你!”
當然,行動並不受限。
歸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錢。
她曉得,徐四海是個身懷傲骨的人,眼下會開口要錢,那必然是因為很首要的事。
熟諳的蒲家會客堂內,少年穿戴一身樸實的玄色長袍站在廳中心,他的脊背伶仃肥胖,可即便彎下,也帶著一股子桀驁的倔強,他的頸微彎,那半分不差的弧度,是蒲家軍的最高禮。
事情都交代完,蒲芳草也冇再多說廢話,抬手便讓候在院外的侍衛帶徐四海去他在將軍府的住處。
計算概率和能夠性。
她隻是心中輕歎,問道:“你想要甚麼?”
“嗯。”
蒲芳草不曉得徐四海在想甚麼,但她曉得她想要他做甚麼。
“這是二十六間商店的帳本,我不管你用甚麼體例,三天以內,將這三年的賬目理清,凡是發明有甚麼不對勁的處所,都記下來,然後一起奉告於我。”因為有上一世的影象互助,以是蒲芳草很清楚徐四海的特彆。
一邊說著,她的眼睛不著陳跡地在少年的臉上轉了一圈。
“徐四海,拜見蒲主子。”
西北商行。
是她曾經見過的模樣,亦是她冇有見過的模樣。
她永久都記得,那人寬廣豐富的胸膛,那被利箭貫穿的肩膀,另有那在頃刻,便撒了她滿頭滿臉的滾滾鮮紅。
當然,她也冇有因為上一世的事情就自覺信賴,錢甚麼的能夠給,但徐四海的才氣和對她的虔誠,就從這第一件——
蒲芳草的聲音悄悄:“我信賴你。”
她記得上一世,此人的名字可不是徐四海,而是——
“是。”徐四海順服地站直了身子,他點了點頭,語氣恭敬,半點都冇了昨日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家兄徐九州和家父徐何清,生前都曾是蒲家軍。”
她還冇來得及,畢竟誰能想到這傢夥會這麼快就來將軍府呢?
蒲芳草並不曉得年幼的墨藍經曆了甚麼,她向來冇問過。
聽了墨藍的話,蒲芳草冇有多少驚奇,因為在那日墨藍冇有回身直接分開的時候起,她便猜到了一些能夠,“是,他的家人?”
聞言,墨藍的身子微微一震,她下認識抬手,撫上攬在她肩頭的柔荑,還是和那年一樣的柔嫩,明顯周身喧鬨,可她的耳邊卻似傳來了當年的聲音——
檔案史冊,長街舊址。
他十賭十贏,靠的不但僅是賭術一流,另有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