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李霾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口的位置,臉上好不對勁。
蒲芳草看著低頭不語的小孩,伸手摸了摸他頭頂那有些混亂的小揪揪,不過眨眼,那小揪揪就在她的手裡變得更亂了,彷彿下一秒它就會完整散開。
蒲芳草和墨藍相顧無言,她是發懵,而墨藍是自責。
“他如果曉得心疼父母,就不會做這等盜竊之事了,我看啊,就這類天生壞痞,遲早要將他父母坑死!”
蒲芳草趕緊輕咳一聲,收回了手。
好疼……
很較著,這是他乾的。
“……”
但看著這麼一個小肉團坐在地上,一雙胖乎乎的小手還緊緊地抓著她的大氅,她的心中就忍不住放軟。
“……”
畢竟,誰也不會因為一個不熟諳的小孩而挑選去和鄧家的人作對。
“……”她不是用心的。
“既然鄧家願放你一馬,你就從速回家吧,今後可不要再偷東西了,你娘生你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做這些的!”
是哭了麼?
李霾再次確認了心中所想,也不說話,直接兩手環胸,伸腿就是一腳。
一旁的李霾看著,心中嘲笑不已,他本來不想將事情弄得這麼丟臉,畢竟,他不過是圖謀小孩手中的五十張燈謎罷了。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長大可如何行?要我看,還是要送去官府吃些經驗纔好!”
幾近統統人都是這麼想的。
而阿誰再一次摔了個屁墩兒的小孩也在這一聲咳嗽下回過神來,他的雙部下認識鬆開,還冇來得及昂首,視野便被麵前這玄色大氅上兩個格外奪目標灰印子所吸引。
“大師可都謹慎著點吧,這孩子但是個小偷!”
他們竊保私語,目光中帶著嫌惡,即便有極個彆的人不信,可態度也格外的冷酷,乃至視若無睹。
一番話層次清楚,聽得李霾眉頭直皺。
“看你乾清乾淨的,也必然是家裡受寵的孩子,即便家裡貧困一點,也斷不能走歪門路啊!你再如許下去,隻會讓你父母更辛苦。”
她竟然冇有提示蜜斯避開,都怪糖葫蘆太粘牙,今後還是要少吃!
路過的行人趕緊遁藏,恐怕一個不謹慎就會踩到他。
畢竟,鄧家的花燈隻能用燈謎兌換,十張一個小花燈,二十張一個大花燈,而五十張,便是由鄧家大夫人親手做的花燈王。
“這五十張字條是我一個一個猜的,也都和那些把守燈謎的伴計們一一確認了,即便是到了官府,那也是我有理。”黑衣男孩收回了伸出的小短胳膊,儘力地將其背到了身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信賴京都府尹是不會不辨是非,不分吵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