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兒伸手闔上那雙睜著的眼睛，含羽最後要說卻冇說出來的那句話是甚麼，她能猜到。

唐果兒一棍一棍的打下去，每一棍刑杖上的鐵樁都深深紮進肉裡，撞在含羽的骨頭上。不過才六七棍的風景，她的背後已是皮肉翻飛，血肉恍惚。

看著鐵樁在含羽身上留下的血洞穴，唐果兒眼中的肝火更加狠惡燃燒起來，她拎起棍子，又是一棍下去，“這根刑杖要了很多人的命吧，你冇想到有一天它會落到你的身上吧？你這是自食惡果，好好受著吧！”

“娘是指她被邪靈附身了？”

“如何回事？”她立即低聲問門口的嬤嬤。

姨娘們見狀，誰也不肯在院子裡多呆，紛繁向唐果兒告彆跟拜彆。

站在角落裡的姨娘們不由看向院子中間的何氏。唐果兒見狀也看了疇昔，淡淡道，“二孃，二姐的葬禮你還能主持嗎？如果你內心實在難受得緊，我就找個姨娘來籌辦此事。”

唐果兒丟開鐵樁刑杖，甩了甩胳膊，有害一笑，她的聲音極輕，隻要她和含羽能聽道，“但是我手痠了，剩下的幾棍冇力量打了，如何辦？並且，二孃苦苦懇求我給你留一條活路，你如何能這麼不珍惜生命呢？”

她曉得何氏定然不會好好為唐夢寧籌辦喪事，但是冇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草率，恐怕是想著唐梟已經出征，而她在雲頂寺陪著太後，必定不會下山來。

“果兒返來了？”唐素容一昂首，便見府裡已經忙得不成開交，臉上還帶沉迷惑，剛想拉住一個下人問清楚，恰都雅見唐果兒站在大堂門口盯著她看。

含羽不成置信的瞪大眼睛，眼裡的恨意瞬息轉為發急，那是由心底散出的惶恐和懼意。

在場的人乃至在含羽一聲聲淒厲的尖叫聲中，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們終究真正的惶恐不安起來，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發作聲音。

如果唐家從本日起纔開端主理喪事，三今後的淩遲不必然能趕得上。

“啊……”含羽頓時收回一聲淒厲的慘叫，驚得在院中大樹上歇腳的鳥兒四飛五散。

說完，便倉促往何氏住的院子趕去，剛進了院門，就見幾個丫環的眼眶紅腫著，半敞著的主屋門地上一片狼籍。

“二孃說了，是該替二姐好好辦場喪事。”唐果兒曉得他想說甚麼，立即開口打斷她的話，“再說了，畢竟二姐是死在左相的手上，不是普淺顯通病死的。”

何氏咬著牙嘲笑了起來，“歸正你爹也不在家，為娘莫非連請大師來作法的權力都冇有麼？如果是，天然不能給這小賤蹄子活路，如果不是，我們一口咬定了就是，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