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伸手一抓,接住令牌,眯眼瞧下落荒而逃的言一色跑遠,表情不錯地輕笑起來。
“娘娘,您如何了?”
言一色還是是一臉利誘敵手鬆弛的笑意,不解地回身,無辜歪頭。
欺負人使他歡愉,欺負本身的愛妃使他成倍歡愉。
芳心閉嘴,端方地跟在言一色身後。
言一色額頭滑下黑線,暗惱,死暴君,我叫它大哥,你又是我便宜夫君,它不就也是你大哥?你倒底是想欺侮我還是欺侮你本身呢?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兒你懂不懂!
“娘……娘娘,它,它是?”
握草!印記,還是烙在臉上,死暴君如勇敢逼她成為他部屬,她成為紅骷髏首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全部他殺!
言一色隻茫然了一瞬,機警的腦袋瓜很快想明白了遲聿指的是甚麼。
遲聿唇角上揚,透著幾分凶險和惡毒,連嗓音都放柔幾分,“你不想還?”
“嗯?”
“做你的春秋大夢!本女人信你的邪!”
“陛下說的如此誘人和熱忱,是籌算……將這令牌送給我?”
言一色邊唸叨邊轉,轉著轉著,已經離遲聿越來越遠,眼看著就要轉出殿門了。
啥?交甚麼?小黑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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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哈哈哈哈,靈感小劇院走一波~
好和順好潔淨好純潔的男人!
她一臉若無其事,就當冇發覺遲聿的肝火,奇妙地用‘時候是非’結束話題,既不讓本身墮入尷尬地步,也撫平了遲聿心中不悅。
遲聿冇讓言一色的獵奇心保持太久,抱著本身的愛寵起家,鴉黑睫羽低垂,半掩眸光,單手落在它的身上,漫不經心腸捋順它的毛髮。
遲聿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在他麵前耍花腔,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搭在腰間軟劍的構造上,手指在玉帶上點著,似在躊躇著,他是抽劍呢抽劍呢還是抽劍呢?
遲聿語氣並不凶惡,但仍然高貴霸道讓人不敢違逆,“交出來。”
言一色暗罵歸暗罵,但冇將這些話說出來,因為都是一些抵賴的言辭,在遲聿強而她弱的環境下,底子冇用,白搭口舌罷了。
……
芳心又獵奇又驚駭地看著言一色手臂上的不明生物,結結巴巴地問。
待在暴君的老巢四周太傷害!
言一色停下步子,單手叉腰,深呼一口氣,平複心跳,“冇事。”
跑了就跑了,看在她讓本身歡愉的份上,就不究查她偷他令牌的事,也不究查她私行去鈺王府的事。
遲聿眼眸一掀,雙層眼瞼堆疊,線條清楚妖美,暗紅的瞳孔掠過一層異光,高挺筆挺的鼻梁下冷唇斜勾,高慢冷煞的模樣像馳騁冥界的大魔王,“愛妃有此憬悟,孤心甚喜,來,叫它一聲大哥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