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俠士互助，鄙人舊軍杜子成，字鵬飛，保定學成返來，拜訪恩師，怎奈刁家惡奴欺人太過，我...”

“我給你使眼色了，你冇看我啊，吊著膀子就曉得看熱烈。對了，你阿誰小瓶子不賴，比石灰包好使，還簡便，是不是小杜女人給的，能不能給我也籌辦個十瓶八瓶的，你曉得哥哥我好打動，到時候有這個就能保命啊。對吧，咱兄弟誰跟誰啊，你不能有好東西吃獨食啊，兄弟你不是這類人啊。”

章丘刁鎮保持著這個期間的北方村鎮的統統特性，灰瓦土牆，各處渣滓，一個個蓬頭垢麵的鄉民早早穿上灰玄色的破棉襖，不分男女的紮著褲腿角。我和苗海南轉了大半圈也就找到一家勉強看得過眼的店麵，要了酒菜，後晌的時候就這麼耗在這裡了。孟洛川給本地保長和鄉老的寫了信，上午就去彆離拜訪了，不過再順利也得住上個三五天，看著這家“初級”餐館的老闆抿了鼻涕的黑手接著拿起抹布給我們擦桌子，兩人都搖點頭，有得受了。

“相對輪，是個甚麼機器，比蒸汽拖船大嗎？”

那位也不含混，一邊轉頭瞧，一邊罵罵咧咧“邊玩去，尼瑪...啊！！”一陣辣椒噴霧讓他睜不開眼，就剩了扯著嗓子乾嚎。

“說說吧，苗老邁好歹當回俠客，你總得給交個實底吧。”

“彆家，這點小事不消放在心上，四海以內皆兄弟嗎，方纔我和四哥是在開打趣的。你說你學成返來，不曉得你是學的甚麼啊？”

“你，你這，如何不講理啊，我明顯是這個書院的生徒，明天來複課如何就不能進。”

“承蒙先生收留，杜子成無覺得報，必然竭儘所能，儘忠職守。隻是這安保主任是個甚麼差事，還請先生明示。”

“步兵科甲班，鄙人冇上過新式書院，以是冇法學習炮科。”

“如果賢弟不嫌棄，可否在我濟南府的廠子先做一階段安保主任，月俸五兩，如果兄弟另有高就，我毫不會遲誤兄弟出息，隨時能夠解約。如何？”

“啊，鄙人幼時進學，十五歲有幸考取秀才功名，何如兩次不舉，家裡連逢變故，雙親過世，前年恩師見我學無寸進，就托老友保舉我去了天津武備書院學習，想在新軍裡混個差事。唉，誰曉得袁督的新軍也是一如綠營，冇有親朋故舊的提攜，連門都進不去，也怪我平時埋首書牘，疏於寒暄，到本年畢業也冇混上差事，不得已回籍想在縣裡尋個差事。方纔到家就來拜見恩師，誰曉得恩師仍然故去，並且恩師的書院也都被他們刁家兼併，我一時憤恚不過就脫手了，要提及來固然惡奴不修口德，但我脫手在先也非君子所為，多蒙兩位先生相救，杜子成在此謝過。”說完就要大禮參拜，我和苗老四從速上前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