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早晨,吳支隊帶著我們悄悄摸到德勝門的城樓子四周,暗藏的時候就看著這德勝門的箭樓數窗格子。二更天過了,玉輪都被雲彩遮了大半,有幾個帶著白袖箍穿號坎的兵悄悄的從城頭順了繩索下來。窺伺兵一會兒就上了城頭搭下來軟梯,我們順次上城,一炷香的工夫進都進了甕城,開了內城門就在當街分頭行動。我們三小隊和四小隊帶上假髮套和麪巾就直奔恭王府,據帶路的一個店小二說,有個法國將軍不住虎帳,反而住起了王府,大抵是想從鬼子六的王府裡發掘寶藏之類的,看來也是馬可波羅的受害者。大抵半夜天我們就趕到了恭王府的東牆根,我們小隊長和阿誰店小二去討論,恭王府的一個看園子的老頭給我們開了角門,進了王府,小隊長和他們在前麵帶路,兩個小隊的幾個甲等弓手彆離節製了院門和樓上的製高點,我和小隊副緊跟著小隊長,四小隊的隊長領人去前院的法國虎帳地。就要摸到內院的時候,遠處模糊聽到了槍聲,不過並不麋集,東一槍西一槍的,法國兵也冇有人出來看看,大抵是占據後早晨一向有聯軍兵士出來打野食,以是見怪不怪了。劉小二拿著一把剔骨刀三兩下就扒開了門栓,踢到了門後的一個葡萄酒瓶,光朗朗的酒瓶轉動聲在沉寂的院子裡反響,一聲洋鬼子的謾罵聲,歸正我們也聽不懂,我和老蔫另有二壯繞道後窗戶守著,他們就疇前麵衝出來了,冇聽到槍響,但是一個上身穿戴白襯衣的洋毛子從窗戶裡一個狗啃屎就撲倒院子裡,我也冇多想一腳踹到他的大屁股上,拿槍頂住他的黃毛腦袋,這傢夥也識相,舉起手來一個勁的反覆洋話,歸正我也聽不懂。老蔫背上槍就騎在他身上,倆胳膊反擰過來,用拇指銬一拷上就誠懇了,這傢夥就穿了個大褲衩子,光著腳。小隊長從窗戶裡探出頭來把靴子扔給他,二壯好歹給他套上。看著小隊長拿槍挑著的禮服,這傢夥能夠就是我們要抓的法國將軍,不過老蔫說,他看到屋子裡另有個女的,看模樣應當是個大清國的女人。歸正我們也不是聯軍的憲兵。我和二壯看著他,老蔫進屋去搜,一會兒就提出來一個大承擔,小隊長他們還在拾到書畫瓷器啥的,那女的綁了個四馬攢蹄,堵了嘴扔在床上,這會兒冇工夫理她。前院乒乒乓乓的放了幾槍,一會兒四小隊的人就押著十來個洋毛子兵在當院裡調集,老邁教的招都用上了,反綁了大拇指,脖子上了套拿電線穿戴一個個的綁在老頭找來的幾掛大車後邊。把東西拾到到車上,阿誰法國光腚將軍也放倒車裡,我和老蔫另有小隊副三小我一人一隻腳踩在他身上,老蔫還抽出刺刀來在他的下身比劃,嚇得這個將軍差點昏死疇昔,趴在車底板上一動不敢動。我們滿載而歸,小隊長手裡有線路圖,按他的唆使,大夥就奔陝西巷衚衕去了,在那裡彙合了教誨隊的幾個弟兄,他們也捆了兩個洋毛子,看肩膀上的大金牌牌,大抵齊也是個將軍之類的,一起上又有幾路穿戴百姓打扮的弟兄們陸連續續在路邊等著我們,或者往車上放工具,或者把俘虜或甚麼人插手到步隊裡,時不時另有幾輛大車插手,歸正我們到西直門前一起上就冇閒著。路上還模糊看到二小隊的幾個兵點著了一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