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東昌府還比不上濟南府、泰安府和兗州府的繁華,但是比起自個任職的霸昌道來已經是天下地下了。在東昌府上了官船,此次但是標準廠出品的柴油機拖船,噪聲比起明輪的蒸汽機船小了一個數量級,並且官員們都在船隊的中後部的花船,根基上也就是模糊有些柴油機的突突聲能傳進艙內。隻用了一個上午的時候,船隊就進了五柳閘,轉入大明湖的司家船埠,上了岸,山東的學正帶著普通府學的夫子和貢生在岸邊等待,一行人來到岸邊的秋柳詩社,一番吟詩作對,恭維阿諛,纔算把這些酸秀纔給打發了去,端方以身材疲憊為由推掉了早晨按察司衙門的宴請,在巡撫衙門住了下來。老袁走後,這山東巡撫衙門冷僻了半年不足,現在總算是有了點人氣,不過商會早就把內裡經心安插了一番。另有點擔憂認床的端方許是心力交瘁,進了臥房倒在榻上本來籌算歪一會兒,冇想到一覺睡到掌燈時分,迷含混糊的端方也冇叫家人進了奉侍,本身摸索著端起睡前放在案幾上的茶碗,一口涼茶下去,猛哥丁的一個激靈,怨不得本身睡的結壯,這件臥房和本身家的方位安插如出一轍,連床榻的木料漆色、褥墊厚薄、案幾式樣,乃至花架子上的兩盆茉莉都是如此的眼熟,看來是故意人特地遵循本身家的形製給安插的,這內裡當然有著奉迎本身的意義,但是做的如此嚴絲合縫事前並無任何征象,恐怕此中流暴露來的資訊可就奧妙了: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本身的宅院,獲得這內裡的安插細節,要麼是內宅裡有對方的暗探,要麼是對方養著一批高來高去的飛賊,不管哪一種環境,隻怕是本身的內宅都處於對方的掌控當中,如果對方以家小的性命作為籌馬,本身還能持續穩坐垂釣台嗎?廚房早就做好飯菜,可惜端方大人現在已經全無胃口,隻得熱了又熱,最後端方隻用了些小米粥就持續一小我悶在書房裡發楞了。
“嗯,仲華你可說的是真的,那好,小王就洗耳恭聽了。”
“是嘛,這不好嗎?不愧是我們滿洲的上三旗啊,正白旗又出了小我物,你這個當旗主的倍有麵子吧。”
“豈止是幺喬。王爺有所不知,上月這小子走了宮裡李公公的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