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一個值班丫頭端著一碗燕窩敲開了楊嬤嬤的門,說是府上的常例。楊嬤嬤冇有多想,見是好飲食,喜得一飲而儘。
本來還想藉著楊嬤嬤來挫挫鳳涼玥的銳氣,卻不想再一次被鳳涼玥化解了。柳如眉一個氣急,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並且,楊嬤嬤認定,那燕窩定是鳳涼玥叫人送來的,目標就是為了要好好的經驗本身一番。
那兩個丫頭隔楊嬤嬤有些間隔,固然能聽得見聲音,卻看不見臉,楊嬤嬤想走進聽細心些,腹中的絞痛卻再一次傳來,她隻得拜彆。
“楊嬤嬤,餘下的話兒,你還是留著彆處去說吧,恕不遠送。”鳳涼玥冷哼一聲,回身踏進了房間。
“何事讓母親如此惱火?且和女兒講來。”清麗的聲音悠然飄進柳如眉耳中,抬眼,慕容熙已然走到了本身跟前。
可究竟也確切如此。這更是讓她冇有事理再去辯論甚麼。
她小小的拳頭已經握緊了,要不是錦枝一個勁兒拽著,加上昨日她才惹出了禍事,害得蜜斯代她受罰,不然,遵循她的脾氣,那婆子現在已經躺在地上哼哼了。
“這婆子是皇後身邊的人。前幾日,我當眾退了三皇子的婚,她身為皇母天然會感覺有失顏麵,是以派個婆子來治治我也在道理當中。隻是,這婆子背後裡和柳如眉有來往,在查明他二人之間有何連累之前,我們臨時按兵不動。”
鳳涼玥悄悄點頭:“不必。這婆子雖故意害我,倒是個冇腦筋的。若將她逐出府去,往厥後了個更短長的,我們豈不虧損?留著這婆子,順著她的藤,摸到柳如眉的瓜,豈不美哉?”
“楊嬤嬤,到底有甚麼要緊事情,讓你大朝晨的喚醒了本夫人?”柳如眉雖心中暗喜,大要上不顯山不露水,還是氣定神閒地問道。乃至語氣中,還包含了一絲責備。
鳳涼玥字字句句都說得在情在理,短短幾句話,她已經將本身想要侵犯於她的罪名坐實了。本身再作過量的辯白,早已經於事無補,反而還會愈描愈黑。
錦枝更是不解:“既是如此,蜜斯何不直接將她趕出府去,如此一來,倒是處理了一個親信大患,也算是廢了柳如眉一顆棋子。”
那嬤嬤因在此處受了氣,便想直接回宮參鳳涼玥一本,卻受不住慕容城的再三哀告,隻得臨時留下來多住幾日。
而另一個又說了些楊嬤嬤的好話,還說這些話都是白日裡楊嬤嬤走了以後,大蜜斯親口說出來的。
半夜,早早睡下的楊嬤嬤俄然感覺腹痛難忍,忙起家去了茅房。處理完內事出來,卻在拐角處聽到兩個值班丫頭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