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嘬了一口酸梅汁,“你不是在禦前服侍嗎?皇上有事?”
他攔住她,而後獨自出來,叮嚀陳平守在寢殿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她四肢生硬,氣味已無,心脈已斷,可見已沉湎多時。他惶恐地叫了兩聲,接著將她扛在肩上,繞著圈子跑,將她體內的積水壓出來。
實在,那兩個侍衛還在池子裡。剛纔,他們冒了個頭,聞聲四周有人,便又潛進水裡。岸上那人還不走,他們躲在水下,快憋死了。
“你去未央殿問問你家夫人在不在那。”慕容焱叮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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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燕天絕也以換衣為由離席,昭陽公主的壽宴就此意興闌珊。
震驚的刹時,她明白了,本來這是慕容貴妃的局。
“哦?你不想進宮奉養皇上?”慕容貴妃目露驚奇。
她急得頓腳,“這還能有假?我親身為皇上換衣、看著皇上出去的。”
雲清曉心中嘀咕,慕容貴妃當真這般賢能漂亮?
“太後,臣妾歸去籌辦定驚茶和炊事,皇上一返來便可享用。”慕容貴妃道。
“猖獗!”
梨香淡淡道:“如果幾年前,太後必然不留此人。”
“風大人的十九夫人溺斃荷花池,風大抱她回聽雨閣。”慕容焱道。
夜狼四蹄如飛,奔騰而來,慕容升胯下的駿馬驚駭得今後退了兩步。
蕭太後、慕容貴妃等人在寢殿與皇上說話,燕天絕正講到被狼群圍攻的驚險之處,便見陳平帶慕容焱出去。他眼神驟冷,陳平道:“皇上,慕容將軍有要事稟奏。”
與此同時,勤政殿前,宮燈隨風飄搖,光影搖擺。
風無極低聲一笑,“此事乾係嚴峻,張大人應當曉得如何做。”
“太後饒命。”雲清曉倏然跪地,“都是妾身的錯,妾身願受任何懲辦。”
他雙唇微牽,“慕容焱。”
雲清曉明白她的意義,卻兀自不語。
“他們去找皇上了。”那侍衛回道。
聞言,蕭太後腦筋一晃,差點兒暈倒。
“為甚麼先回聽雨閣?甚麼事?”燕天絕見他重新到腳都濕透了,內心頓起疑雲。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狼群,漸漸抽出腰間寶刀,烏黑的刀光與星光遙相輝映。他滿身的力量都灌注在右手上,他的臉膛暗如黑夜,眼裡殺氣騰騰,好似一隻正待發怒的猛虎。
當即,他一陣風似地出了寢殿,燕天絕莫名其妙地皺眉。
杏黃輕紗曳地而行,一個身姿綽約的女子走入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