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曉不知皇上說的是“他”還是“她”,但看皇上這欣然若失的神采,想必是女子吧。
燕天絕飲了酒,正要夾菜吃,俄然手臂一頓,撐在桌上,而另一隻手扶著額,眉宇緊擰,五官糾結。
存亡之際,兩支飛刀從兩個方向無聲無息地射來,精準地堵截了燕天絕和雲清曉綁手的粗繩。他們感受手腕一鬆,當即擺脫開來,接著解開腳上的繩索。
“是女子?”她摸索道。
刀疤男拿著繩索把燕天絕綁起來,俄然,燕天絕反手一扣,將刀疤男拽到身前,扣住他的咽喉。與此同時,雲清曉和陳平敏捷起家,一左一右站在皇上前麵,擺佈護駕。
“皇上有派頭!”寨主縱聲一笑,“若朕要你的皇位呢?”
木料被撲滅,紅豔豔的火焰騰竄上來,映紅了他們發白的臉。熱氣如浪湧過來,濃煙嗆了他們的口鼻,恍惚了他們的眼……
“寨主……救我……”刀疤男驚懼地要求。
寨主麵色大變,瞥見一道黑影象一隻黑鷹爬升而來,覆蓋了本身。貳心下駭然,出招攻去,這黑影卻涓滴不怕,持續逼近,一隻手詭異地捏住他的脖子。
“以後太後鳳體公然好了些,慕容貴妃下了旨意,撤了婕妤的禁足令,不過,宮人去傳旨的時候,發明婕妤死在寢殿。”陳平繪聲繪色道。
“然後呢?”
雲清曉輕聲應道:“哦。”
“冇事了……”燕天絕摩挲她的脊背。
方纔,他們經曆了火劫,共磨難,同存亡,現在還能擁抱在一起,是彼蒼的憐憫。
多事要做,如何能死?
“這兩日多得寨主熱忱接待,我敬寨主一杯。”燕天絕舉杯道。
寨主的眼裡交叉著仇恨與淒痛,寂靜半晌,他切齒道:“殺了你們,我再找出真凶!”
“好!我給你們一個機遇!”寨主眼眸眯起,一絲陰沉緩慢劃過。
燕天絕仍在抗爭,染紅的眼眸好似跳出一隻猛獸,狂烈地吼怒。
但是,彼蒼要他們死嗎?
徹夜,他們要當一對同命鴛鴦嗎?
火焰竄過來,舔著他們的衣腳。
“皇上,月初是如何死的?”她像是提及一件風花雪月的事,語氣輕柔。
“頭好疼……酒菜……有毒……”他咬牙道,瞪眼寨主,漸漸地趴在桌上。
百無聊賴的白日慢悠悠地過了,夜幕緩緩降落,寨主邀他們去進膳。
“寨主本日這麼做,又是為甚麼?”雲清曉問。
“還不放了我們?”陳平喝道。
“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