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惶恐。”雲清曉眸光微轉,“過兩日,左相十九夫人不知廉恥、迷*惑皇上就會傳遍洛陽城。妾身擔了這惑主的罪名也不打緊,不過妾身不肯扳連父親和雲家,不肯家人受人指戳。望皇上諒解。”
雲清曉強撐著意誌,直麵他的嚴肅。
他冷靜地看她,一雙黑眸深若無底,冰寒之氣越來越重。
她淡淡道:“封得了口,封不了心。”
皇極殿裡,雲清曉煩躁地走來走去。
“本日你便待在這裡。”燕天絕嗓音沉惑,仿若聖旨,不得違逆。
“你覺得朕怕他曉得?”燕天絕好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若隻是歸去換衣,陳平又何必使眼色?究竟是甚麼事?
再不走,皇上返來了,就走不掉了。
金線繡龍紋的玄色袍擺揚蕩而起,揚起絕傲的氣度。燕天絕傲俊的臉膛含著淺笑,冷厲的五官溫和了幾分,“黛兒。”
她亦清眸微闔,放縱本身再享用半晌,半晌就好,她就滿足了。
她曉得多費口舌無益,獨自分開,卻被他拽住廣袂。
一個月不見,相思啃噬著他的心,此時見到朝思暮想的才子,他動情地攬她入懷,收緊了雙臂,雙目輕闔,沉湎在這相擁的靜好時候裡。
燕天絕的眸色冷沉了幾分。
她柔音果斷,“宮中人多口雜,這件事遲早鼓吹出去,損毀的不但是妾身與左相的清譽,皇上的清譽也會……”
“妾身是外臣的侍妾,在皇極殿非常不當……”
她雲清曉這是要開天辟地嗎?
雲清曉呆呆地看他,他不似談笑,他一本端莊,俊美如雕的臉膛剛毅而霸氣實足。
燕天絕執她的手,眼裡流淌的柔情迷了她的眼,令她冇法禁止地沉浸此中。
他坐在她身側,握住她微涼的柔荑,眸光深深,“稍後朕便下旨曉喻六宮,晉你為正四品寧妃。”
廢妃很拽,休掉腹黑帝,正四品寧妃
“這是聖旨嗎?”雲清曉心尖一跳,皇上想做甚麼?
在大燕國,還未侍寢就封妃,從未有過;朝臣之妾晉為天子妃嬪,亦從未有過。
燕天絕刻毒道:“誰敢置喙?”
之前她試圖分開,殿前侍衛卻攔著,不讓她出去。
“皇上留妾身在宮中,不怕左相曉得嗎?”
而後,她推開他,清冷道:“妾身要去拜見太後,妾身辭職。”
他拉她到寢榻,摁她坐下,臉膛充滿了烏雲。
“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即使皇高低旨,妾身亦果斷抗旨!”她跪在龍榻前,果斷的話語鏗鏘如刀,“那日皇上救妾身一命,妾身銘記於心,今後圖報。但妾身那日病得糊裡胡塗,如有言行不當之處讓皇上曲解,還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