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昨晚有刺客夜襲白虎宮,不知抓到刺客冇?”西秦天子問道。
回到白虎宮,燕天絕差人去傳雲清曉。
“當週遭俱黑,腦筋才更清楚。”燕天絕把她摟進懷裡,啄吻她的唇。
她不語,靜候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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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甚麼?”
“不擔憂。”
風無極站在她身邊,聲音無波無瀾,“皇上容不得人叛變,如有一日,皇上得知你做了一些讓他絕望的事,你但願皇上如何待你。”
“有的人,乃至連金玉其外都做不到。”雲清曉微微側眸,“大皇子不在雅間陪你父皇嗎?”
“大皇子是出來醒酒嗎?”雲清曉心中雪亮,他是用心出來的吧。
“你受命於人。”
“哦?是甚麼?”她望進他烏黑的瞳人,望不到底,觸不到心。
接著,舞伎跳起美好的舞,身形翩躚,婀娜多姿。
雲清曉站在大殿的西窗下,聞聲了殿內的說話聲。這楚玄墨的嗓音當真動聽,彷彿金玉擊石、水滴鵝卵。
他不是在殿內嗎?如何出來了?
她明白他語氣裡為甚麼有這麼濃烈的無法與寒涼,就算他回金陵當高貴的大皇子,可朝野高低看得起一個當了十八年質子的皇子嗎?後妃和其他皇子包容得下他這個備受寵嬖的皇子嗎?設想出來,在金陵活下去,是一條更加艱苦的路。
她驚奇不已,“如果讓楚皇曉得了,那不是……”
她坐在他身側,寂靜不語。
這晚酉時,宴開乾坤殿。
“折損幾個侍衛。”他側頭看她,發覺她的腦筋越來越好使了,可謂一日千裡。他笑道,“今晚秦皇、越皇設席,恭賀楚皇父子倆團聚,想來嗎?”
公子九斜勾唇角,冷嗤一笑。
楚玄墨!
她往背麵走,繞到東窗,以免被人發明。
無需轉頭,她就聽得出來,這清冷的聲音屬於風無極。她輕淡道:“可惜,越是讓人打動的東西,越是假的。”
雲清曉輕聲一笑,心下更感覺驚奇“若我是楚皇的人,那又如何?去奉告風無極?”
或許是酒氣燃起了他的熱忱,他纏著她廝磨了好久、好久……
楚玄墨淡淡道:“想必風無極早已查清你的秘聞。”
走到大殿東側,她瞥見,火線不遠處,楚玄墨臨風而立,衣帶當風,大有飄但是去之感。
“如若楚皇想救人,大人感覺這鬥茶大會是不是一個良機?”雲清曉笑盈盈地問。
風無極冷冷地眨眸,眼角飛落一抹輕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