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覺得朕不敢罰你嗎!”
而另一邊,墨司淵曉得以阿孟的性子,毫不會等閒放棄去邊陲的動機。
“好了,彆哭了!”阿孟輕歎一聲,目光落在醫書上,思路卻早已飄遠。
“孟方意,你彆忘了,你是朕的貴妃!”墨司淵怒極反笑。
墨司淵單獨一人坐在禦書房內,隻感覺四週一片死寂。
“奴婢明白。”雲珠重重點頭,回身欲行。
“你!”墨司淵被她這斷交的態度噎得胸口發悶。他從未見過如許的孟方意,疇前的她,和順似水,對他百依百順,哪怕他犯了錯,她也會冷靜地包涵。可現在,她卻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主子遵旨。”周海領命,心頭倒是一凜。他曉得,皇上這是動了真格。
“朕真的錯了嗎?”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蒼茫。
“孟方意!”墨司淵在她身後嘶吼,氣的抓起一旁的杯子擲出去,“你給朕站住!”
“臣妾明白,”阿孟垂下視線,遮住眼底的龐大情感,“皇上,可邊陲局勢刻不容緩,還請皇上以大局為重,三思而後行!”
周海嚇得渾身一顫,趕緊退了出去。
阿孟緩緩轉過身,臉上冇有半分懼色:“皇上要罰,臣妾接著便是。臣妾這條命,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跟著孟家一同安葬了!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皇上如果看著不紮眼,固然拿去!”
可阿孟卻像是冇有聞聲普通,腳步冇有涓滴停頓。
墨司淵看著周海退下,眼神幽深如古井。他曉得,阿孟不會甘心被困,但他也毫不會讓她如願。
苔蘅殿內。
“孟方意……”他喃喃開口,聲音裡帶著絲難以置信的痛苦,“你當真就這麼恨朕嗎?為了一個顧凜鶴,你竟連這類話都說得出口?”
她再次重重地叩首:“現在南楚蠢蠢欲動,戰事一觸即發。倘若瘟疫伸展開來,軍心渙散,結果不堪假想!皇上,您不能隻顧著猜忌,而置邊陲將士的存亡於不顧啊!”
“周海。”墨司淵的聲音冷冽如冰。
雲珠眼眶泛紅,哽咽道:“奴婢曉得,奴婢隻是心疼娘娘。”
阿孟猛地抬開端,眼底燃燒著熊熊肝火,她直視著墨司淵,一字一頓地說道:“皇上!臣妾再說一遍,臣妾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大景,為了孟家!與顧將軍無關!臣妾是皇上的貴妃,這輩子都隻能是皇上的人!可皇上呢?您隻知猜忌,隻知妒忌,您可曾想過,邊陲的將士們正在蒙受如何的磨難?”
可冇有人能答覆他。
墨司淵牙關咬緊,他看著阿孟,麵前的女子,明顯還是那張熟諳的臉,卻又陌生得讓貳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