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君者,治國便是治人,如同這‘龍’,可順勢借勢隱勢,唯獨不成順勢,不管嬉笑怒罵,殘暴寬仁,都是治人之手腕,收放自如。
“小小還是太年青了啊!”他略有些失落的對身邊的酆化真人感慨道。
陸筱修為不如魔王,以是聲音並不宏亮,但她女子特有的清脆還是如同一股清風拂過,為城上城下劍拔弩張的氛圍增加了幾絲非常的味道。
“在你眼中,寡人還是你的王嗎?”魔王的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到城下,很安靜,聽不出任何喜怒的情感。
再看寡人的女兒,僅僅隻是萬人號令便衝動浮於大要,那些臣子哪一個不是人精?稍稍使些手腕,便能玩弄她於股掌當中,如若為君,怕是治不了人,而是治於人啊!”
此時的司馬烈腰板筆挺,目光如電,那裡另有幾個月前那種病怏怏的模樣?
司馬老兒,‘廉恥’二字如何寫,你還記得嗎?”
“既是如此,那你如何解釋此情此景?”魔王又問道。
這騎士鮮明就是魔王東方最信賴和倚重的大將司馬烈。
“放屁!若不是老夫苦心運營十幾年,沿途各個關隘都安插了親信,就憑你們兩個蠢貨,彆說幾個月,就是幾十年也甭想打到魔都來。”
“陛下雄才大略,莫非還不明白麼?”司馬烈聞言攤開手,環顧四周,說,“微臣敬您之心不假,可微臣神馳大位之心一樣逼真,這二者之間有甚麼衝突和牴觸嗎?您既然已經是微臣心中之王了,那這臣民之王,不如就交給微臣代庖,如何?”
酆化真人慈愛的望了陸筱一眼,捋了捋髯毛笑道:“公主年僅二十許歲,手腕、心智俱都不俗,已是我國年青一代中的上上之選,而陛下卻不對勁;反觀那秦歌,比公主還要年長幾歲,脾氣之跳脫,老夫常常想起都頭疼不已,陛下卻頻頻讚美有加。
司馬烈心中嘲笑,臉上卻不動聲色,擺佈看了看兩人,再次抬頭對魔王朗聲說道:“陛下,您向來目光如炬,又甚愛子民,此時現在,此情此景,當知負隅頑抗也是徒勞,何不心存仁愛之心,開門請降,也好免除城內百姓烽火之苦?”
城下旗號招展,大乾國與金烏國號稱百萬的結合軍已經將城池團團圍住,軍陣連綿上百裡,放眼望去,如同天涯湧來的摧城烏雲。
酆化真人活了二百七十多年,這點事理如何會不懂?便道:“公主年紀還小,陛下又正值春秋鼎盛,好好培養就是了。不過,聽您的話音,彷彿不籌算讓秦小子接您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