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這麼回事。為了朋友的遺孤闊彆本身的先人，也算是可貴竭誠的友情了。”言罷未幾久，阿誰叫蔣曉月的小女人已端了餛飩和點心上來，我用瓷勺舀了湯，入口鮮美非常。

柴玥涵抬眼，又微微點頭，似是下了決計，一口將丹藥吞入腹中。

“崇沄公主？……墨毓兒的前仆人？”我向常問夏確認，悄悄感覺這世道的事情偶合得不成思議，隻是，那崇沄公主確是死了好幾百年，當今都不曉得轉生了幾次，又何從追思。

“冇甚麼特彆的，一個青樓女人和一個窮墨客，今晚私奔，不過私奔得逞，墨客被打折了一條腿，女人淅瀝嘩啦哭了一通。我既獲得了淚珠，便幫了他們一把，將他們救下，安設在僻靜之地，又將那墨客的腿治好，費了好一番力量。”

終究，柴玥涵身上的藍光漸隱，她展開眼，還是麵龐淒楚，淚眼昏黃，可見與崇沄公主之間，是如何一段悲慼的舊事。

我聽得一頭霧水，隻明白了當初墨毓兒口中阿誰崇沄公主牽掛至死的人，便是麵前這柴玥涵，嗬，竟是女人，不對，竟是女鬼。不明白此中細節，我也不知如何安撫開解，隻要道：“舊事隨風，現在人都去了，穆朝亦不複存在，再是悲傷感念也已冇有效處，你啊，不若試著罷休，曾經的仇恨你尚且能放下，當今的悔痛與遺憾，與你來講亦不過是一道門檻，跨疇昔了便是門，跨不疇昔則是檻。當初崇沄公主留下遺言於她的箜篌，叫她今後如果有緣見了你，便問一問，你的內心可另有崇沄，如果有，就忘了吧。”我並冇有奉告她後半句，‘如果冇有，隻當向來冇熟諳過’，想來以現在的景象，如果聽了這後半句，這柴玥涵很有能夠當場走火入魔。

“一塊豆皮，一壺米酒。”來人恰是白澤無疑。

柴玥涵的身形在葉片間隙間透出的陽光下顯得有些透明，她自廉不愁手中接過明神丹，捏在手中凝神打量好久，似仍有一絲顧慮在心頭。明顯這便是她一向想要的，乃至不吝傷害性命藉以從傳言中的鏡妖那邊獲得的慾望，現在如許唾手可得儘在把握，倒是遲疑起來，真真讓人不懂。

崇沄？我如何感覺這稱呼在那裡聽過，一時也想不起來，隻曉得毫不陌生。下一刻，但聽常問夏脫口而出：“呃，莫非是那甚麼崇沄公主不成？”

常問夏答：“出使和親的前一日，用箜篌的琴絃割腕，血儘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