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想開了。”白澤垂眼，又閒逛著杯中虎魄色的酒水問：“那你可還記得六百年前，你被人送進穆朝皇宮裡的事？”

那幽魂點點頭。這類事情，我是毫無思路的，再看向她們三人，兩個混了萬把年的大妖和一個號稱是無所不知的神獸，於她們來講，這如何看都是小菜一碟小事一樁，分分鐘能搞定的。

“我彷彿叫柴玥涵，嗯，冇錯，就是這個名字。”她這話一聽就是並不肯定的模樣，乾脆最後還說得出來。

“嗬嗬，一個鬼又如何會健忘本身生前的最後一刻？我是被人殺死的，而阿誰殺我的人，恰是我的夫君。”她說到這裡，宛然一笑：“前塵舊事多說也無益，我想諸位不會對這些俗事有興趣的。”

“這麼說來，那樣貌醜惡的蛤蟆精可貴的冇有被那群妖邪勾引啊。”常問夏感慨，又將手上的觀音擺在桌子中心：“比擬之下，倒是這菩薩麪皮的幽魂，實則是藏了一顆貪婪醜惡的心。”

我在心中號令，卻也不敢說出來，不過白澤畢竟是善解人意的，對那幽魂道：“看你當今已對生前之事全然放心，難不成是忘了，當年你死無全屍，怨氣難消，纔會盤桓人間成為一縷幽魂，不竭在家宅中作怪，敗光了夫君的家財，害死了教唆的小妾，終究在對那男人動手的當口被路過的高僧收走，卻因怨念太重一向冇法度化，隻能封於這觀音像中年複一年聆聽佛法教養。”從這番話裡，我倒是大抵明白了委曲，雖冇有過量細節，但想來應是萬般慘痛的死相，纔會讓她成為厲鬼。

“實在是如許的……”幽魂悄悄歎了口氣，麵孔上的氣色彷彿暗淡了幾分：“我感覺，我彷彿健忘了甚麼首要的事，這像一個心結，我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那你是否還記得，本身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