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早曉得也該替我家那小祖宗來求一求,金童選不上,能上契靈菩薩也是好的。”
“你是妖啊,菩薩收妖不是理所該當的麼?”
“哼?菩薩化身?”常問夏挑著眉毛瞧了眼裡屋的方向,道:“歸正我不信賴。”
“你看秀秀,重新到尾都誠懇誠意,現在過很多好。”
“好。”我倒要看看,這菩薩敢不敢出來跟我談一談。
“哎,女人,你乾甚麼去?”
這佛堂很小,冇有窗,點著蠟燭,燃著線香,又暗又悶氣。小小的屋子裡,朝門方位辦了一尊觀音瓷像,與大堂裡那畫一樣,是以楊柳觀音的法身為模,與平常所見的菩薩像差不離,雙眸微闔,法相慈悲,是憐憫世人的神情。
“為甚麼要收我?”常問夏瞥眼過來,滿滿的不屑一顧。
“你是誰?菩薩顯靈,你闖出去做甚麼?”一個女聲響起,即便很輕,怨怒的意味卻半分很多。我低頭一瞧,本來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嬸兒,想來是五嬸兒。她跪在地上,本來是麵向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現在正微轉著頭斜眼瞥我,非常不滿。
“但願如此吧。對了,裡頭那五嬸兒是……?”
我不睬她,持續看陳家媳婦,五嬸兒感覺無趣,便走了,臨走還叮囑秀秀千萬彆請菩薩了。
“是又如何?”看來她在被上身時是冇有任何認識的。
“如許啊,女人你放心吧,大慈大悲觀世音,現在在我們米糠鎮顯靈,總不會晤死不救。”起先號召我的婦人來欣喜我,看來是個心腸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