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懺悔還來得及。”我提示她，因為她的心一向在擺盪。一個是相愛了十幾年的男人，身後有她曾經的親人和家庭，一個是熟諳了幾個月的女人，有的隻是一份驚世駭俗見不得光更看不清將來的愛戀，可即便是存在如許龐大的差異，在盤棋上，張鈴兒輸得卻似贏了般光彩。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由衷地讚歎。

我將手搭在她的雙肩，身子一壓，一個用力，她被我推倒在地，想歪的都好麵壁去了。常問夏果然展開了眼，我猜想破了她打坐的姿式導致她靈氣運轉軌道斷裂她纔會回魂，也不曉得如許會不會讓她消化不良，彆張嘴吐一口血就好。

棋盤之上經緯線各是十九條，可放三百六十一枚子。也就是說，黑子一百八十三枚，張鈴兒輸了，五子之差。

我點頭，她毫無不測埠笑笑。我想她多少能感遭到我對曾經在富朱紫家為奴為婢的日子並不那麼甘心，也多少能感遭到我對這盜窟子的餬口以及常問夏這小我有著彆樣的喜好，乃至於曾經說好的免我奴籍給銀子開店，現在在我眼裡，也不再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你一小我去，我不放心。”本來這貨這麼體貼，這話說得我實在受寵若驚。

“決定了麼？”我問她。

――要打下去麼？

“靠！偷窺利器啊！”我將八卦鏡奪來，翻來翻去看了半天，放在手上掂了又掂，這可比甚麼針孔攝像頭初級多了：“待劉卿顏和王在安結婚了，這到了夜裡，不是要上演活春、宮了？嘖嘖嘖，險惡啊常問夏，你之前是不是老用這八卦鏡看不端莊的東西？”

她轉過身來，點頭，淡淡道：“嗯，正如棋盤上所言。”

“我本還考慮著，如果她們二人在一塊兒了，就給她們送到不歸山去。那兒冇人熟諳她們，又有咱分寨的弟兄照顧，就是奸/情被現了，也不會被浸豬籠。”

我也不明白她要甚麼時候能回魂，便不再去管她，隻用心研製頭油，茶油混了野薄荷和梔子花，聞起來各種小清爽，並且不油膩。

“是啊。”

她走了，去尋張鈴兒，我冇有跟去，哪怕八卦的動機撓得我心癢難耐。我又回了山穀，詭計喚醒常問夏，她端坐在湖心的蓮台，姿式與明天前天大前天彆無二致。

“嗯。”她應對一聲，又問我：“盼娘，你走麼？”

“嗯，我有很多話要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