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家有相好？”我掩下心虛，非常人道主義地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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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便與石頭一同換了騾車到城裡去采買貨色。這回票據上的東西很多，他得趕到遠些的大城——太一城去，住兩三天賦氣買齊備。到太一城的時候，已到了晚餐的鐘點。我們住進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堆棧，名曰以來堆棧。堆棧掌櫃老霍與石頭是熟悉，曉得我們是白水寨來的匪賊，事必躬親。

他朝我看看，非常蕭灑地說：“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您隨便挑。”

常問夏為我在山穀裡造了個茅舍，說是今後做頭油甚麼的就在這兒，免得一箱子一箱子放臥房裡擠都擠不下，搬來搬去還要嫌費事。這茅舍隻要一麵牆與兩根柱子，三麵透著風，常問夏說造牆太費她靈力，我深沉思疑她隻是想監督我。茅舍東北角有個法陣，能夠傳送到我屋子裡去，不能奉告任何人。口訣是默唸“當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固然很囧，但是有效。

“阿誰……咳咳……”我有點難堪，為本身內心那種變態的獵奇：“窯子裡有演出看麼？能夠隻找女人陪酒用飯麼？”

“湯爺喲，徹夜裡咱家有雛兒要開苞呢如何還不出去？準和您口味。”

我給常問夏插下水波般靈動的藍珠釵，就彷彿給她黑綢似的頭附上有靈魂的生命。她站起來，青絲垂在她月紅色的對襟長袍上，銀線繡的蝶兒跟著她的一舉一動翩翩舞動，彷彿下一刻，它們便會在仙子的指引下，離開布料的束縛，到窗外的晨霧裡去，飛得很遠，飛得很高，直飛到朝陽的近旁，拉開天涯的霞光。

“楚盼娘，你歸去吃早餐。另有，許你再來采花，但不準多采。”她入穀前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我不由滿心歡樂。又有大芒果吃了！！！

石頭聽了這話立馬瞪大了眼：“我的媽呀！您不是還想跟去吧？艸！您真是女男人啊我可算服了姐姐喂！”

我一早曉得石頭本日要下山采買，便與他打了籌議。他見我的令牌天然不會回絕，卻也叫我換身男裝免得在街上被王家人認出來抓歸去他不好交代。

“誰要你擔待。”我將他一把拉返來，彆人肥大，一把就拉他個踉蹌：“得了，你先誠懇奉告我，是要上哪兒去。冇意義我就不跟了，放了你去。”

因為我每天跑那宅子為常問夏梳頭，以是路上根基冇甚麼停滯。獨一問我兩句的也隻是阿誰小端莊的梅花，聽我說是早上落了篦子在這兒，趕著要用，便也放我入房倒騰仆人家的打扮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