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道。”白奕秋麵無神采,“一樣的,人不能犯兩次一樣的弊端――不然罰抄五遍!”
“這裡有個字,寫錯了。”白奕秋將稿子推到向晚晚麵前,指給她看。
按理來講這不該該。
“……白奕秋!你把我當小孩子了嗎?”向晚晚放下勺子,怒道。
“你之前不是說你本來就是個小女人麼?”
“我是不太懂你的惡興趣的……如果說《少年遊》內裡,商承影是配角的話,那麼你寫出尚晨陽這個角色的企圖莫非是……塑造出一個天下上另一個他?”白奕秋問道,“提及來,兩個少年實在一開端境遇類似,家破人亡,揹負血海深仇,但是卻走上的截然分歧的門路。配角商承影一開端渾然不覺本身的出身,然後拜入正道廟門,成年以後遊曆江湖處理各大事件最後生長起來,大抵最後會攀上這個江湖的最岑嶺吧?這的確是正統配角的設定,至於尚晨陽,他被家中老奴救出,從小被灌輸複仇的思惟,這讓他一開端就心胸仇恨地長大,然後還被魔教看上收作弟子……”
“這類事情常常產生?”白奕秋皺了皺眉,捲起紙敲了她一記,“你這麼不鬆散,如何當人家小孩子的先生?如何教小孩子不要粗心?如何以身作則?給我認當真真改掉!接收經驗,不然再犯罰抄五遍!”
在白奕秋看來,兩情相悅實在並非如向晚晚在書中所寫的那樣,是可遇而不成求的偶合。一小我的時候與精力本就有限。你心悅於一小我,必定要與其有著某種特彆的交集,然後你開端想要與其相處,想要更深地體味,然後在這個過程中,豪情發酵,水到渠成――而這個過程不是雙方麵的,對方常常,也是如許。這天下上哪有那麼多的一見鐘情?淺顯餬口裡的喜好又哪有那樣的百轉千回?常常就是在悠長的相處以後,某一日某一個刹時,她讓你的心,微微軟了一下。
“商承影、尚晨陽……”白奕秋隻感覺這兩個名字獲得……的確就是充滿了來自作者的歹意,“如果如許看的話,他們一個生長在陽光下,一個生長在暗影中――按理來講名字改反過來纔對吧?你這麼取名莫非是想反諷?”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深陷此中常常患得患失。
“哦,冇乾係,歸正隻是原稿,以是如果字寫錯了,你替我改掉就是了啊,不消特地指給我看的――俞編輯都是這麼乾的。”向晚晚瞥了他一眼看也不看,隻是用心致誌地攪著麵前的咖啡,彷彿從那杯中的旋渦裡看出了無窮的興趣,一邊彷彿漫不經心道,“筆誤的話,老是不免的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