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卻還是不睬，麵無神采地盯著胤礽：“那就說說吧，方纔為何要耍小性子？”

保成這孩子……還真是聰明啊。

胤礽身子一僵，抓著書籍的手緊了緊，終究決定丟棄無謂的委曲感，回身撲了疇昔：“不要！皇父！”

胤礽眨了眨眸子，彷彿有些明白，又彷彿另有些不明白。他重新遵循皇父所說的站好，拉弓的時候也儘量重視腳下的力道，用手腕施力，手指……食指也要輕一點……“咻”地一下射出了一箭。

他眼角瞥見一向跟著他的胤礽臉上暴露的些許忐忑之色，估摸著胤礽也快忍不住了，內心不由又添了幾分好笑，麵上卻分毫不顯。

康熙在內心暗笑起來，麵上卻還是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允了。

康熙上前一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是他的高傲，將來，保成必然會生長為一代明君的！

胤礽肩膀小小的顫了顫，冇轉頭。

胤礽一愣，隨即放鬆下來。

“保成？”康熙語帶笑意地對著阿誰小小的、狀似合法真看著書的人影喚了一聲。

他又順手翻了翻另一邊擺著的紙張，上麵的墨跡早已乾枯，看起來寫了已經有些時候了，也是一樣的字，隻是比方纔看的謄寫版《大學》更青澀一些，字也有些歪歪扭扭。

胤礽張大嘴，詫異地看著這一幕。

噢？如果如許康熙還看不出非常，他就不是康熙了。他眉宇微揚，腔調微沉：“如何，跟朕耍小性子？”

胤礽見他接過了，內心一陣衝動，然後持續眨著眼裝乖：“皇父，保成還遵循您要求的，將大學的前幾段背了幾遍，如果能夠，保成現在就背給您聽？”

胤礽從速點頭，看著康熙的眼神更加不幸兮兮。

康熙本來另有些感慨，現在看他這副模樣，不由點頭笑本身心急。胤礽還未退學，待他入了學，想必能曉得更多，今後，父子商討政事想必也不會太悠遠。如許想著，康熙的內心不由充滿了等候與歡樂。

康熙聽著聽著，臉上垂垂暴露對勁地神采，先前故作的那些姿勢現在也消逝了。胤礽見狀內心更加放鬆了，背誦的也越來越流利。之前說是背誦了幾段，實際上，這部分內容他已經都背熟了。

他盯著那方纔收回去的箭矢，又扭頭看了看康熙的箭靶，咬了咬牙，重新拉開架式，就要重來。

及至康熙表示他停下來，他才頓住，一臉等候地看著康熙。

五歲的年紀，能寫成如許已經很好了，不愧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寶貝兒子。康熙內心有些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