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洪太太還跟洪靖一樣,對著陳郤一行極其和藹,把人當作高朋來待。
宗子現在已十二,自幼聰明,脾氣開暢又能言善辯,早跟著本身出門見客,等著今後領受家業,而季子看著就要軟一些,又靜一些。
想到兩子的出息都有了方向,洪靖心中久壓著的石頭鬆了鬆,帶著陳郤一行走向著山莊深處,一起講解就更加賣力起來。
洪家在緋州運營悠長,購置下田宅無數,最為著名的,就是曾經還歡迎過前朝天子的紅雲山莊。
也不過是朝陽觀裡四周切近刷銀的,二紅雲山莊隻刷的各色漆,可不敢用金銀在上頭,也唯有紅雲山莊四個字用金子打了緋珠上的底色。
一進門天然是寬廣的天井,上麵鋪著青石磚,比上山的路還要平整,青石磚上帶著好似入骨多年的血跡,一看非常驚心,洪靖解釋道:“因緋珠山上的緋珠隻用於朝廷供奉,這些年便一向在山莊裡製作紅墨,讓諸位見笑了。”
車行至山腳下,因從山腳到山頂都有平整的巨石鋪路,中間的緋珠花正在盛開一片火紅如夢似幻,一行人便下了車觀景。
有為道:“都是一道要去的。”
再走到石板路絕頂,瞥見大門巍峨的紅雲山莊,陳郤又感覺,也不消開甚麼古風婚紗影樓了,直接開個影視基地纔好,纔不華侈花了這些錢砸在這荒郊野嶺的這一棟宅子。
想到這洪靖嘴角就忍不住一笑,再看跟著本身的小兒子,內心也策畫開來。
有為也不明白,當然此時陳郤說得歡暢,他就是明白也隻能不明白了,不過能辦成自家小公爺叮嚀的事,其他的也都不首要。
特彆是這一回,在向來不出京的劉喜玉見了天子後決定出京,都城裡很多人家都在思疑這此中是否有皇命在身。
既已存了心,想把家業交給大兒子,洪靖內心也有定奪,要趁著二小子還小,讓著走彆的路,有著彆的出息,免得最後與大哥相爭,壞了一家子的情分,鬨出個兄弟鬩牆來讓人笑話,更怕陷洪家於危境當中。
傅家表妹想了想,“不至於罷。光這一座山莊,看著也跟朝陽觀差不離了。”
陳郤就笑了起來,“哎,可彆也要挖一株緋珠樹歸去吧?還是讓人家送,彆本身挖了。”
等著一起上山,路邊的緋珠花開得正豔,上麵的樹根是一排一排有序蒔植,每一株前後襬布都有相稱寬的間隔,隻是被上麵的枝丫花朵諱飾才難以看出來。
就傅三郎那越來越多的那些貴重花草,回京好好養著了,省一大筆銀子不說,拿出去送人也極有麵子。